李墨早就感觉孙真是个有故事的人,只是没想到他在外面居然是个“首领”,看来能量还不小,环视一圈,估计这茶水铺也是个据点吧。
两人落座,孙真泡好茶亲自给李墨倒上。毕竟有师徒之谊在,如今虽是李墨在兴师问罪,可这么做确实有点过了,但此时总不能是李墨给孙真看茶吧,弄得李墨极不自在,这茶他自是喝不下去。
李墨只想了解真相,于是便直截了当的问道:“你派人来跟着我,究竟想干嘛。”
孙真说到,“就像你说的,我能有什么恶意。感谢你对我的人手下留情。”
李墨有点不适应,这话客气得都不像孙真了,孙真在他的印象里,岂止是高冷,简直有点不近人情了,哪会做这么多余的事。这么绕圈子还交代个什么,于是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呵,我不觉得大哥会是这么无聊的人。”
孙真喝了口茶,讲这话连他自己都不舒服,“嗯。李墨,你以后不用叫我大哥,我们兄弟相称,想你帮我做点事,在做完那件事之前,我不希望你出事,所以……”
李墨心想,屁话,不叫大哥又兄弟相称,你年纪摆在那还不是要占我便宜。嘴上却也不客气,“你那么直白,我是不是要谢谢你啊。帮你做完事就不用管我的死活了呗。”
“如今你的死活我是想管也管不了了。你开个价吧,能做到的我会不惜代价。”
李墨打量了一眼孙真,你要摆出这副姿态的话,那就真没什么能聊的了。“这就是你的交代吗?好,我知道了。不帮。”说着起身作势要走。
“李墨!介不介意听完一个小故事再决定帮不帮我。”孙真似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
李墨又坐了回去,捧起茶杯,喝了一口。
“十七年前,有一伙强人突袭了凉州孙家,把家里的财物洗劫一空,还放火烧了房子,杀了孙家上下四十五口人,只有家中的大公子被一个丫鬟藏在偏院的吃水井里才逃过一劫,当时他只有九岁。从此,孙家就只剩他和当时只有四岁,寄宿在姨母家的三公子。
兄弟二人为了避人耳目远走他乡。大公子一心想着报仇,等到成年便回凉州暗查了当年的案子。事情却被当地官府随意栽赃到附近一伙山贼头上就草草结案了。追查多年,终于还是让他查到了真正的凶手,是当地的一个正派大宗。他们杀人放火不是为了钱财,而仅仅是为了得到孙家世代相传的几样宝物。”
孙真理了理情绪,接着说到,“如今孙家的仇人还在逍遥法外,我只想报仇。要你帮我做的事很关键,从宫老那偷一张方子出来。”
李墨听完,沉默了良久,这就是孙兴说的大仇。
“为什么是宫老的方子。”
孙真深吸一口气,又道:“那个仇人很厉害,三十个我也未必是他的对手。江湖上传闻宫老曾用毒毒废过一个和这个仇人差不多厉害的高手。我们追查过,是真事。是宫老自己研究出来的毒方。”
李墨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孙真也不弱,自己现在也未必是他的对手。能逼得师父用毒的人,只能是灵台镜以上,斯,他到底懂不懂他的仇家有多恐怖。“说说你们查到了什么。”
“和这事没关系,我们也不会伤害宫老。”
“和我有关系,你告诉我,我考虑帮你。”
孙真只得把他查到的告诉李墨,大意是宫老被一个宗派的人追杀,无奈用毒,结果没毒死,只是毒废了。几经波折兜兜转转,宫老最后就逃到吴龟山躲了起来。孙真查宫老的底时无意中查到了真相,遂起了心用同样的方法对付强敌。
李墨听完点点头,不禁好奇,“你们是怎么查得到宫老的?”以师父的境界和谨慎的性格,怎么可能轻易被这些凡人查得到。
“宫老这人很谨慎,我们也是查了他接触的人才猜出个大概的。别小看我的情报网。”说着孙真用手指环指了一圈。
李墨却不得不为他的师父担忧起来,师父呀师父,你谨慎一世有什么用,老底都让人家给起了。还是别卖药了,老老实实呆在法阵里算了。
李墨却突然冷不丁来了一句,“吕炀是你们杀的。”
孙真想了一下,好像是宫老的那个徒弟,“是。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李墨听了觉得好笑,“是好人你就不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