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众人又谈论起了诗词,有几人欲要结识李墨,李墨哪有闲心搭理他们。
阿紫姑娘又弹奏了几首曲子。
焦点才总算转移了,不然连喝口酒都不得清净。
唉,这也是喝花酒的乐趣吧,总得找点乐子。
快散场时,阿紫的婢女小跑过来贴在李墨的耳边说了句,“武公子,小姐让你今晚留下。”
众人不用听到耳语的内容,都纷纷投来羡慕的眼神。
孙兴也是一脸坏笑,“行啊你小子,叫你来你还推三拖四的,没想到一来就有故事啊。”
李墨也是受宠若惊。怎么作幅画就真得到花魁垂青啦?怪不得柳七光会写词就能逛遍青楼潇洒一生。
心中也告诫自己别想太多了,说不定人家阿紫姑娘就只是钦慕我的才华,聊聊文学交个朋友而已。
散场后阿紫的婢女就把李墨引到阿紫的闺房,“公子请先沐浴吧。”说完就退出去了。
李墨一脸茫然,这是个什么程序,完全搞不懂啊。
不管了,本身酒量就不怎么好,喝了一瓶多蜻蜓醉是有点醉了,正好泡个澡清醒一下。
泡在浴桶里,身子暖洋洋的,身体一放松,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仿佛还听到了琴声,后来感觉清香扑鼻,后又被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抱到床上。不时还听到咯咯咯的笑声。只是眼皮子太重了,分不清是梦里还是现实。
不知睡了多久,感觉手边碰到一坨软呼呼的东西,不由一下子惊醒。
睁开眼睛,就看见另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交流就交流有必要靠得那么近吗?
李墨尴尬笑笑,“阿紫姑娘,是在下失态了,我这是睡了多久。”
“没多久,阿紫来服侍公子吧。”
阿紫说着,手指便在李墨周身抚摸起来,刚刚泡澡时已脱了个精光,此时身上已是没有一丝阻碍,芊芊玉指划过下颚,划向胸前,又划过腹肌……所过之处便是一阵鸡皮疙瘩。
李墨艰难的说到,“阿紫,姑娘,要不先聊聊天。”
阿紫的嘴唇已贴到李墨的耳边,哈着气,“那就聊。”
嘴唇却从李墨的耳根开始,移向到脸颊,脖子,之后一路向下。
李墨的身体立时起了反应,哪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受得了这个。
心一横,都这样了还聊什么,总不能让女人主动吧,挺腰翻身一把就把阿紫压到了身下。
两人四目相对之下阿紫居然害羞的侧过脸去,睫毛一闪一闪的。
李墨便情不自禁的吻了下去,嘴唇先是轻点一下眼睛,接着就盖住了的嘴唇。
一边吻着,一边一手退去阿紫为数不多的衣物,一手上下游走着。
……
星移斗转,一夜鱼龙舞。两人双双平躺在床上,盖着张薄纱遮体。
李墨似又想到什么,起身翻开身体上的薄纱,一阵查看过后,脸上露出了羞愧的表情。
阿紫也起身从身后一把抱住了李墨,口中喃道:“你是我见到的最奇怪的男人。”
李墨只感觉身后被一团柔软挤压着,气息都开始有点乱了。
阿紫又似自言自语道:“别的男人要了我肯定不是这个表情这个反应。公子不必介怀,就当是,交了个朋友吧。”
李墨反身一把搂住阿紫。一脸苦笑,说得倒好听,交个朋友,怎么成了“交”个朋友了。
阿紫被一下子反抱着一时有点发懵,之后就也抱得更紧。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感觉这样也挺好的。
嘴巴在李墨的耳边吹着气低语到,“公子可是知道阿紫最喜欢你什么吗?最喜欢你起的那幅画的名字。”
两人抱来抱去,李墨的身下又起了反应。聚雨初歇,又涨秋池。
……
第二天李墨悻悻的回到客栈,发现孙兴居然不在,赶紧洗了个澡去去身上的胭脂味。
洗完出来还是不见孙兴,就在房间里练一下功,还好有一副好身体,不然真是无福消受啊。
几轮呼吸下来顿感精力充沛。
这时孙兴也回来了。手上提着包子,见了李墨,嘴上调笑到,“哟,大中午才回来,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回来见你不在,我都想着随便对付一下了。”
李墨摸摸鼻头,“包子好吃吗?”
“好吃得很。”孙兴说着,把包子丢给李墨。
李墨接住包子,这小黑皮哪有那么好心,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能信。
放下包子,说到,“走吧,反正今天也回不去了,找个地方吃东西去,哪有好吃的,赶紧带路。”
说到吃的,孙兴自然没二话,两人便一路有说有笑的去了孙兴说的酒楼。
吃过午餐后,也不知李墨是怎么想的,居然提议要去爬山。
孙兴看着天气,热不死个人,直摇头。“要去你自己去吧,我才不和你颠,我回去睡觉,昨晚没睡好。”
李墨只好作罢,两个男人大白天的只能一起回客栈,孙兴回到客栈真是倒头就睡。
李墨却毫无睡意,想着昨晚发生的事,自己这么做应该不会有什么麻烦吧。
韩澈,是叫韩澈吧,一副小心眼的样子,不过我好像也没有针对他吧。
阿紫姑娘?唉。别人家里三妻四妾的才需要去青楼找找自由恋爱的感觉,我这种情况哪里爱得起。心中自嘲,只有买卖。
只是这次好像不小心把别人的心也给买了。
交个朋友,就当交个朋友吧,反正她都这么说了。
谁知道这个时代的女人是怎么想的。
直到傍晚孙兴才睡醒,李墨又提议到去爬山。孙兴还是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李墨只好无奈叹息道:“你是不是虚了。”
一说虚,孙兴就从床上跳了起来,“你说谁虚呢。”说着还比划起自己的一身肌肉。
就知道男人受不了别人说他虚,李墨一脸天真状,“你不虚为什么要吃那么多大力丸啊?”
孙兴被怼得哑口无言一时有口难辩。
李墨这时才图穷匕见,“我们来比赛嘛,看谁能先爬到山顶。”
孙兴气呼呼道:“比就比。没见过你这样的怪人,房间要住最高的,还要去爬山,那破山有什么好看的。”
两人很快到了财山脚下,财山位于安州中部偏东北方向,就一座独山,五百多米,像是一座飞来山,直直落入安州。
山上早有古人修好了石梯,顺着石梯拾阶而上就能登顶。
李墨喊着口号,“各就各位,预备,炮!”
孙兴也不知道李墨在喊什么玩意,只是约定了听到“跑”字就可以开始跑。“炮”声刚落就见一道黑影冲了出去。
李墨一下子落后了,没想到这小黑皮爆发力挺足啊。
跑着跑着,越拉越远,不对劲啊。
李墨施展凌烟步奋起直追,超过孙兴时孙兴破口便骂,“李墨!你输不起啊!”说着也施展凌烟步直追。
李墨也是好久没和孙兴打架了,今天一认真比试才发现,实力还是有差距啊。
孙兴在山顶坐着,翘着个二郎腿,嘴里叼根草,故作悠闲的样子,口中嘲讽拉满,“哟,这是谁那么虚啊,爬上来的吧。”
李墨苦笑,这回真让他装到了。“你也没快多少呀。要不是你在前面放屁我能发挥失常嘛。”
孙兴气得咬牙,“你放屁。用凌烟步都比我慢。”
正值黄昏,李墨也就懒得再贫了,“三哥,你看这落日是不是挺美的。”
孙兴看了一眼,“美个屁,哪里不都一样。吴龟山没太阳吗。”
李墨在心里默默回到,是心境不一样。
他之所以要到最高点,就是为了俯瞰全城,这是他能看到的,最生动的“地图”。
如同意外流落孤岛,第一件想做的事便是爬到最高点,看看自己身在何处。
孙兴对身处何地早已习以为常,李墨却无法向他解释自己的这份不安是怎么来的。
山下的房子已成了一个个小方块,夕阳余晖映入满城,城墙看起来也没那么方正,东城明显胖了。
能看到两条白丝带绕城而过,一条白子江,一条宛安河。看不到吴龟山也看不到中庆城,目力之所及也就如此了吧。
一番感慨,也没听见孙兴再吵吵,原来已在打坐调息,这样的孙兴倒是难得见一回。
李墨走到孙兴身边轻声说到,“走了,下山,吃饭去。”
两人对视一眼,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同时施展起凌烟步急速飞掠而下,没多久便到山脚下,后又继续向前飞奔一段,进了一条小巷才停下。
李墨还是头次施展凌烟步一下跑那么远,停下后两人默契相视一笑,像是两个玩性十足的野孩子。
“你也不慢嘛。走吧,有家好吃的河鲜馆带你去尝尝。”孙兴说完便甩头大步迈出。
看着孙兴那拉长的背影,李墨一时有点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