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老几时受过这种亲昵对待,有点受不了,忙抽回自己的手,掸了掸衣袖。“明天安排你去趟安州。别贪玩少惹事,速去速回。”
“知道了,师傅。”李墨已在心中盘算着要买什么东西了。没想到画画能那么赚钱,那以后不就不愁没钱了嘛。
第二天一大早就上路。李墨见到孙兴也是心情大好,便调笑道:“别来无恙啊正兴兄。”
孙兴很是配合,“托有道兄的福,又可以下山了。”
“客气客气。”
两人一路嬉闹就到了安州城。
还是先把宫老交代的正事办了,来到广仁堂,一番客套后,双方高兴,李墨拿着到手的二万多两又存到钱庄。
心中自嘲着,我不生产银票,我只是银票的搬运工。
走出钱庄孙兴贼兮兮的说到,“喝花酒去。”
李墨一脸鄙夷,“说,你是不是从上回想到现在了。”
孙兴嘿嘿傻乐,“你喝过就懂了。”
李墨斜了他一眼,“你那是冲着喝酒去的吗。走,还有点正事要办。”
孙兴忙跟上两步,“不是办完了嘛,还能有什么事。”
李墨寻着记忆来到上次那家药店,交了一千三百两终于把那两味药拿下了,又换了几家药店才把回阳丹的材料买全。
这药贵的就是不一样,还有专门的盒子装着,别的药就全是用纸包着。
孙兴跟在一旁傻了眼,这家伙什么时候那么有钱了。
上回就跟着李墨逛了一天药店,这药绝对不是宫老头要用的。见李墨药也买全了,便又提议到,“走了,喝花酒。”
见李墨还迟疑,便又低声说到,“放心吧,在城里出不了事。况且还有尾巴跟着呢。”
两人一阵默契对视,一拍即合,回客栈换了身衣服。
其实李墨也早就被孙兴三番五次的念叨激起了兴趣。况且如今身上的银票又给了他底气,也正想开开眼界,一扫之前“山里人”的挫败感。
二人来到安州城最好的青楼,彩云间。
孙兴倒是轻车熟路,点了些下酒的小菜,叫了两壶蜻蜓醉,喝了小两口就在一旁和姑娘嬉笑打闹起来,逗得那姑娘时不时掩嘴轻笑。
要不是皮肤黑了点还真有点纨绔子弟的样,想来若非家中变故,孙兴本该就是这样的吧。
李墨喝了三杯下肚,才知道这酒为什么会让孙兴念念不忘,只是这小黑皮根本没有形容出这酒的妙处。
只觉得这酒略发芬芳,入口清凉,再饮一杯如梦似幻,真似琼浆玉露在人间。
就是李白来了都不会觉得这店名会辱没了他的诗。
李墨不觉发笑,问了一旁的姑娘,“这酒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那姑娘笑盈盈的说到,“公子是第一次来吧。”
“这酒倒是有个有趣的小故事,是本店的师傅自酿的,原本对面弄出了一款好酒,名叫花蝶醉,抢了本店不少生意。”
“本店师傅就也精心酿出了一款好酒,随意取了个蜻蜓醉的名。”
“没想到,这酒呀确实是好酒,名气就渐渐大了起来,许多客人慕名而来,这名字也就没改成。”
“整个武国就独一份儿,只有在咱们彩云间才能喝到。”
说着又给李墨满上,“公子呀,可算是来对地方了。”
李墨轻笑,想来这酿酒之人也是位妙人。
这时推门进来一个妈妈桑,脸上陪笑到,“哟,二位公子,叨扰几句。”
“阿紫姑娘要在顶楼献艺,凡今夜在本店点了蜻蜓醉的贵客都可上楼和阿紫姑娘一起交流琴艺,聊聊诗词。”
“二位公子若是有意,可随奴家一同移步。”
孙李二人对视一眼,孙兴微微点头,小声解释到,“本店花魁。”
一个眼神就懂孙兴在想什么,有这好事,当然是去呀。
二人齐齐起身,走了两步,发现身边的姑姑也一起跟着。
李墨不知是什么门道,便低声问刚刚帮他倒酒的那位姑娘,“你们也要一起去吗?”
那姑娘一时被问得有点惊慌,怯生生的说道:“你们是我今晚的客人,去了也可以和阿紫姐姐学习琴艺。”
李墨一看这情况就知道那姑娘是误会什么了,忙解释到,“啊。是我不懂规矩唐突了。你叫什么名字。”
说着还牵起了那姑娘的小手。
看那姑娘解释起蜻蜓醉的由来头头是道的,估计是专门教过的吧。
仔细一阵打量,估计年纪也不过是和“自己”一般,一个十六七岁的花季少女。
那姑娘低头含羞窃笑,“初晴,天青雨后云开见日的初晴。”
李墨笑笑不语,心想这又是哪位妈妈桑教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