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库赞微微颔首，笑道：“既然你已经有计划了，那我也不说什么了。”

“呵呵～我可没有算计你，是你自己让四妹叫你老师的。”比约恩笑道。

库赞不置可否，拿起茶几桌上的雪莉酒又喝了一口。

“谢谢啦，比约恩，我也没想到，自己追寻的正义，竟然就在自己眼前。”库赞声音有些感慨地朝比约恩说道。

靠坐在沙发上的比约恩双眸闪过一抹异色，道：“喔？库赞，听你的意思，这是准备把我未来的牌匾挂自己办公室去？”

面对调侃，库赞笑了笑，直视前者反问道：“不可以吗？”

比约恩摇了摇头，凝视库赞，声音平静：“你真的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吗？”

库赞表情一滞，明明以刚刚说完那段话的他可以直接回答，却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

见此一幕的比约恩心中微微为面前这个男人的情况而感到悲哀。

‘服务于平民的正义’，这种事，眼前的男人不可能没有考虑过。

只是在这个混乱的世界，身为世界政府麾下组织的高层，为‘谁’而战成了难题。

他不是纯粹的军人，无法做到像萨卡斯基一样，只用听从命令行事，维护世界政府的统治就行。

他也不是纯粹的正义之士，无法做到像斯摩格一样，只用按照自己的信念行事，不去顾虑自己的举动是否会让更多的人遭受苦难。

他更不是一个一心维护平衡的元帅、一个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英雄、一个打工人、一个革命家……

在比约恩眼里，库赞所追寻的东西太过广泛了。

就像当杀死一千个平民，大海便会平衡，萨卡斯基会毫不留情地下手，斯摩格会保护平民，而库赞则会犹豫不决。

面对这样的人，即使是比约恩也不清楚该怎么开导对方，毕竟他总不可能让对方加入革命军改变世界吧？

而且即使是革命军最终胜利了，难道这个世界就一定会迎来改变？

有些事，没有看到结果前，没人会下肯定的回答，即使是所谓的命运之子·太阳神尼卡·路飞，比约恩也依旧保持的怀疑态度。

而面对比约恩的询问，库赞迟疑了很久，最后还是不出意外地苦笑着摇了摇头。

“本以为自己只需要像斯摩格一样，就能让自己下定决心呢，没想到最后还是无法自欺欺人啊……”

说着，库赞看向对面这个看穿自己真实内心的年轻人，道：“应该不介意我讲个故事吧，朋友。”

“当然。”比约恩轻轻一笑。

似乎是感觉有些口干舌燥，库赞再次拿起桌上的酒瓶，喝了一大口。

在心中酝酿了片刻后，才直视比约恩缓缓道：“曾经，有一群研究历史的考古学家，他们齐聚在一座小岛。”

“却在未被世界政府批准的情况下，研究了一段禁忌……”

“我很难想象他们是抱着怎样的心态去研究那段历史……”

“我不明白我的朋友为何要同情他们，毕竟那是一段会让大海动荡的历史。”

“……最后我亲手放跑了那个女孩，而那个女孩就像一颗‘定时炸弹’一般到处流浪，如今更是来到了伟大航路……”

顿了顿，库赞声音低沉看着比约恩问道：“……朋友，你说，我当初的行为正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