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虽然是这么个事儿,但却只能烂在自己肚子里,绝对不可能承认。
全家算计一个没见识的农村女孩,这要是传出去,以后就真没脸见人了。
赵国安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梗着脖子嘴硬道:
“那你咋不说帮我叔治病的事儿呢!”
陈子安冷笑:“治病?”
“镇卫生所条件差,姜叔病得这么重,人送过去能不能治好......”
“还不是你们说了算?”
由于吃过很多次亏,他养成了个不知道算好还是算坏的习惯——
如果一个人给他的感官不好,那么他就会往最坏最恶意的方向去揣摩。
宁杀错勿放过。
姓赵的眼神飘忽,说话做事漏洞百出,明显的心术不正。
以他的视角来看,这就是想把笨蛋盲流套牢,像个大蚊子一样吸她的血。
再由此推算,他们真的能好好帮姜振治病?
他不太相信。
赵国安听到这话,心脏骤然沉底,瞳孔也不由自主的收缩了一下。
虽然很快便镇定下来,但陈子安一直在盯着他,哪里会捕捉不到。
目光一寒,拎着脖领就把他提了起来。
“你,你想干啥?!”
“赶紧放我下来!”
赵国安一惊,两条腿使劲扑腾,抓住陈子安的手想要掰开挣脱。
奈何陈子安这么多年大包不是白扛的,手像铁钳一样,任他憋的满脸通红,依旧纹丝不动。
“这位......小伙子,你要干啥?!”
村长被吓了一个激灵,连忙走了过来。
姜振也说道:“小陈,不要动手。”
陈子安咧嘴笑:“放心叔,我不揍他。”
说完,继续抓住赵国安的脖领,拖着他就往外走。
走到堂屋后才松手把他丢到地上,想了想,又给补记窝心脚。
抬手指向桌上的那堆破烂,陈子安喝道:
“拿着你的东西,赶紧滚蛋!”
“以后要是再敢过来,腿给你打折!”
赵国安吃痛“嗷”了一声,跟个虾米似的蜷缩在地上直抽冷气,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被整的灰头土脸,棉裤棉鞋都磨破了好几块,他火气腾的一下便冒了出来。
想要反击,可仰头一看,陈子安冷着脸往那一站,样子着实有些唬人。
他在心底掂量了一番,最终愣是没敢吱声。
嘟囔了一句不知什么话,爬起来拿着东西便灰溜溜的走了。
陈子安依旧觉得不解气。
要不是考虑到这儿是屯石村,不能给姜家惹麻烦,像这种垃圾,高低得让他见见红白!
虽说现在不是旧社会,没人敢明着强娶强嫁,但在偏远农村,恶心人的事多了去了。
如果今天他没在,又赶上姜振病情发作,意识不清。
憨包咋办?
性子那么软,连吵架都不会,肯定少不了受委屈。
他费尽心思的想救这个憨包,可偏偏有些坏心眼的人,却在另一边使劲把她往火坑里拽。
这不是在打他的脸吗?
“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陈子安越想越气,必须得给姓赵的一家来点更深刻的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