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饭早,这会儿有点饿了。
他加快速度,赶在天黑之前回到了临泉路。
跟邻居们打过招呼,刚进到后院,就远远闻到了一股极其浓郁的肉香味。
本来就饿,再被这么一钩,肚子顿时开始咕咕抗议。
“香啊,太香了!”
“妈,是刘大娘家那只老鸡吗?”
陈子安风风火火的推门进屋,外套没顾得上脱就往饭桌那边寻摸。
果然,老鸡被装进了盆里,变成了一种让人特别有食欲的焦黄色。
“呼,炖的真烂糊,这味道绝了啊!”
拿了一块丢进嘴里,边嚼边嘶嘶哈气。
沈秀兰用筷子敲了一下他的手背:
“刚从锅里盛出来,你也不嫌烫!”
“先洗手去,这一大盆还不够你吃的?”
陈子安嘿嘿笑了一声,拿着暖壶过去洗手。
这时候,陈卫国也下班了。
人还没进屋,声音就远远的传了进来。
“香啊,太香了!”
“今天是啥好日子,怎么又吃上炖肉了?”
沈秀兰指了指饭桌,叹气说道:
“还不是你儿子干的好事,把人刘姐家的大公鸡嚯嚯了。”
老陈同志顿时乐了:“这小子可真行,老刘家没过来闹?”
沈秀兰道:“闹啥啊,花了4块钱给买过来的。”
陈卫国奇怪道:“年初她不是说不卖吗,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开春的时候,前院的老张家儿子结婚办酒,相中了刘大娘家的老鸡。
好说歹说,刘大娘就是不卖,说是要等闺女结婚了坐月子时候再炖汤喝。
当时陈卫国还吐槽呢,也不知道她从哪听来的偏方,拿老公鸡煲汤,简直有病......
事实上,住在这个院的,尤其是后院,就没谁家不讨厌这只内分泌失调的疯鸡。
所以当听到说陈子安花4块钱把它买了,陈卫国非但没生气,反而还挺高兴。
沈秀兰道:“他给人家公鸡下药了......”
她把今天早上的事大致给老陈同志复述了一遍。
虽说陈子安没暴露过自己的计划。
但沈秀兰知道儿子买了巴豆粉,还知道儿子早就惦记上了刘大娘家的老鸡。
自己的崽她还能不了解?
这两件事一串联,便猜出个七七八八。
陈卫国听完之后笑的不行,伸手虚点着陈子安:
“多损啊,你小子竟然给鸡下泻药?”
陈子安无奈摊手:“我也不想啊,都是被逼的,谁让它成天不让人睡觉呢!”
“爸,妈,陈怜,都过来吃饭啊,咱们边吃边说!”
陈子安催促着大家上桌。
拿起筷子一人先给分了一大块,然后迫不及待的开启旋风干饭模式。
连汤拌饭吃了三大碗,这才满足的打起了饱嗝。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自己从未吃过如此好吃的鸡肉。
那种从舌尖传来的极致享受,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收拾完桌子,陈子安跟爸妈一起出去遛弯。
肚子都撑圆了,得消化消化食。
一家四口换好衣服,准备去街里压马路。
锁上屋门,一边往外走,沈秀兰一边问道:
“我早上收拾屋,发现了一摞书,看着都是新的。”
“以前没见过啊,儿子,是你拿回来的吗?”
陈子安点点头:“没给我丢了吧?”
“我准备考大学,那都是我的教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