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柏也没有催促他,只是拿着酒杯轻轻的晃着。
陈祖义喝下杯中的酒,苦笑道:“王爷,我想回到老家,做梦都想,但是回不去了,一天是海盗,那就一辈子都是海盗。”
朱柏知道现在的陈祖义还没有侵扰大明的沿海,他不动声色的又给陈祖义倒了一杯,微笑着说道:“你起码还记得自己是汉人,还没有侵扰沿海的百姓。本王可以给你一次机会,能让你衣锦还乡的机会。”
陈祖义听完,直接跪在朱柏面前,哽咽道:“只要让我能回到老家,让我爹能够葬入祖坟,我陈祖义这条命就是王爷的。”
朱柏大笑道:“陈祖义,好话谁都会说,你一点诚意都不给本王,让本王如何能够相信你。”
陈祖义思索良久,终于下定决心道:“王爷,您也知道我在海上已经逍遥自在惯了,但是我爹一心想着的就是能够死后葬入祖坟,我的妻儿也是厌烦了海上漂泊的生活,一直都想回到陆地上。我愿意带领王爷去我们在南洋和海中的据点,只为王爷相信我的诚意。”
朱柏举杯对着陈祖义说道:“陈祖义,想让本王相信你的诚意可敢去陆地上走一遭?”
陈祖义犹豫了一下,说道:“但凭王爷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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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地一处不知名的酒楼中,朱柏和陈祖义相对而坐,他们面前没有酒菜只有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水。
“王爷,陈某已经上岸了,王爷还不相信陈某吗?”陈祖义外强中干的说道。
“最后一个问题,你是否和倭寇一起劫掠过咱们大明的百姓?”
陈祖义思量起来,朱柏轻轻端起茶杯等待着陈祖义的回答。
陈祖义坚定的说道:“王爷,陈某人虽然是海盗,但是一直记得自己曾经是大明的百姓,虽然劫掠过大明的商船,但是不曾劫掠过大明的百姓。虽然和倭人做过生意,但是没有和倭寇那些小矮子合作过。”
“好,本王相信你了。”
朱柏端起茶杯和陈祖义碰杯后一饮而尽。
陈祖义喝完茶后,还是问道:“不知王爷所说的大生意是?”
“奉旨打劫。”
朱柏说完这四个字,陈祖义直接呆愣当场。继而结结巴巴的说道:“王...王爷,你可知道大明的商船都是什么人的?”
“不就是东南那些豪商大族家的产业吗?本王让你打劫的可不是只有大明的商船,本王让你打劫的是所有在海面上行驶的船只,除了我大明的水师和朝廷的商船外。”朱柏语气严肃的说道。
诸葛谨给朱柏和陈祖义续了茶后,又和狗子站在一边。陈祖义的手下听到朱柏的话顿时议论纷纷。
朱柏盯着陈祖义,直到陈祖义用有些发颤的手端起茶杯。
陈祖义喝了口茶,平稳了一下心情道:“王爷,你太看得起我了,只凭我一家的力量可干不成这件事情。”
朱柏听完,笑道:“咱们大明的东南海域,除了你,还有张士诚的残部和方国珍。你对他们两家有过了解吗?”
陈祖义听到朱柏提起另外两家海盗势力,稳定心神道:“王爷,张士诚的残部现在由他的堂弟张士坚率领,他们现在大多数时间靠打鱼为生,他们就算打劫也是商船或者倭人的船只。而方国珍,王爷说句不好听的话,方国珍连倭寇都不如,他不仅劫掠大明百姓,甚至直接和倭寇一起劫掠。我们和张士坚都羞于和方国珍为伍。”
“那你们三方现在具体的兵力能说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