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合成员像约好了似的,全副武装赶来医院,幸好这里安保措施强,没有狗仔偷拍,不然又水灵灵地上热搜了。
了解具体情况后,又排排坐。
四十分钟后,江北山和容玲着急忙慌地赶过来,想看看江屿辞的情况。
祁蕴知道祁清和江北山起过冲突,心里憋着一口气,见他们过来选择性无视,继续和随时唠嗑。
云舒同样如此。
什么叫小清手段高明,七十多岁的人,说话居然这么难听。
空气陷入尴尬,原本融洽的氛围被席卷得无影无踪,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很微妙。
沈楠早就把祁清当成了自己的儿子,自然站在小辈这边。
云潼的不待见更加明显。
江北山看了裴延一眼,强装镇定道:“你们这是?”
裴延轻咳了一声,忍着大腿上的剧痛,礼貌性应了一声:“他还没醒。”
闻言,江北山表情严肃道:“他没那么娇弱,让这么多人等他一个,像什么样子。”
祁蕴略微掀眸,一开口火药味十足:“你不愿意等可以离开。”
随时就喜欢这种性格直爽的人,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他已经决定要和祁蕴拜把子了。
“我们愿意等。”他附和。
云舒往沈楠手心拿了一颗瓜子,声音温和但带刺,“我儿子就是这么娇气。”
“江叔叔,我觉得您该和小清道个歉。”沈楠抬眼和江北山对视,摆明了要给祁清撑腰。
之前没机会见面,这会儿趁着人多,就该给小清出气。
随时在隔壁默默鼓掌。
沈楠很少让人尴尬,如果说话突然变得刻薄,一定是她故意的。
江北山被怼得哑口无言,在容玲的暗示下,只能独自消化情绪,找个没人的长椅坐着,和大家一起等。
云潼冷哼:“你的背后空无一人。”
五十分钟后,郑珞踩着高跟鞋走来,一脸懵逼地加入等待大军。
病房内。
祁清轻轻撩起眼睫,眸中透着几分迷茫和美梦的余温。
不可否认,这是他最近半年睡过最安稳的一觉。
他微阖眼帘,下意识抬手在江屿辞的额头上摸了摸。
江屿辞微微低头配合他的动作,嗓音懒洋洋的格外好听,“烧早就退啦。”
祁清收回手:“哦。”
“我的腰好不好摸?”江屿辞屈膝抵在他的腿间,唇角扬起一抹荡笑,“清清是不是馋我身子?”
祁清“蹭”一下直起身来,耳朵都被气红了,“你给我闭嘴!”
“小心我……弄死你。”
江屿辞懒懒地支着脑袋,“来,弄死我。”
祁清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余光掠过腰上的陌生痕迹,他愣了一下,几乎是下意识伸手去掀小变态的衣服。
江屿辞没躲,大大方方由着他看。
两条暗红色的荆棘相互缠绕,顺着疤痕往两端蜿蜒,在视觉上形成了一朵带刺的玫瑰。
祁清用指尖轻轻碰了一下,“你什么时候纹的?”
江屿辞微扬下颌,洋洋得意道:“2001年11月24日,比你早12年纹的。”
“你看,玫瑰都是带刺的。”他自觉把病号服揽至胸口处,嘴角漾着好看的弧度,“好看吗?小玫瑰。”
“好看。”祁清心跳漏了半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纹身看,“纹在这里,疼不疼?”
江屿辞直起身来,抬手摁住他的右腰,收起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性子,认真问:“纹在这里,疼不疼?”
自从纹了这个纹身,他就遮的严严实实没让小祁清看过,但18岁的祁清还是在腰上纹了玫瑰。
祁清摇头:“不疼。”
“你骗谁?”江屿辞嘴角拉平,“我知道,你这里最怕疼。”
祁清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转移话题:“你说谁是小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