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潮湿的海风扑面而来,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凛冽,仿佛能穿透衣物,直抵骨髓。
江屿辞将拉链拉到最顶端,隐隐飘来的烟味迫使他嫌恶地皱眉。
火苗蹿亮,蒋晗旭将烟头凑上去,猩红的点随之一闪一闪,烟雾随着他的呼吸缓缓升起,缭绕在他的周围,与海风交织在一起。
他漫不经心地摆出自己的条件:“主动和祁清说分手,我放过你。”
闻言,江屿辞的眼神自上而下,带着明显的不耐烦,“我分你妈。”
冤种小刘:“……”
这种时候居然敢硬刚,真他妈勇,活该和祁总甜蜜。
蒋晗旭眼皮微抬,漆黑的双瞳中氤氲着阴郁之色,他轻飘飘打了一个响指,随后抬步往远处的悬崖走。
冤种小刘活动了两下肩膀,阴恻恻地笑:“哥哥们,让我来教训他。”
江屿辞扯了下唇角,一句“傻逼”不知当讲不当讲。
冤种冷喝一声,挥拳砸过去,却被轻松挡住,江屿辞一个侧踢,毫不客气地将人踹飞两米远。
冤种顺势滚了两圈,躺在地上哀嚎。
江屿辞:“……”
这家伙是戏精吗?
今时不同往日,他现在勉强能和卫群叔叔四六开,对付这些喽啰不算难事,双拳姑且能敌十手,但抵不过有人偷袭。
后脑勺猝不及防挨了一棍,他只觉眼前一黑,脑袋里仿佛有无数烟花同时爆炸,剧痛无比。
他捂着被敲的地方,“你他妈要死哦。”
躺在地上的冤种眼睛瞪得像铜铃,“你疯了吗?你不知道他背后的势力吗?”
名叫胖哥的男子扔掉棍子,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短暂犹豫过后,他拽着江屿辞的胳膊往悬崖上走。
“现在能怎么办?我打都打了。”
冤种叹了口气,在众人带着江屿辞去找蒋晗旭的时候,他干脆利落地跑路。
悬崖边的海风无情肆虐着,将衣物吹得猎猎作响。
“我再说一遍,主动和他说分手。”蒋晗旭咬着烟蒂,视线漫无目的地在海面上游荡。
江屿辞挣脱禁锢,皮肤在夜里泛着病态的白,“傻逼。”
暗红色的血顺着脖颈下流,他迎着海风毫不在意。
蒋晗旭不紧不慢道:“只要你忘记他,他就会顺其自然忘记你。”
祁清那样的人生来骄傲,不可能卑微低头,只要江屿辞主动提分手,他一定会离开。
再者,没有人玩冷暴力能玩得过他。
这一点蒋晗旭深有体会。
江屿辞缓缓阖眸,没有挑衅,只是平静地阐述事实,“我不会忘记他,更不会和他分手。”
话音一落,蒋晗旭蓦地掐住他的脖颈,不断收紧力道,“你会忘记他的,我保证。”
“你的保证算个屁。”江屿辞暗暗翻了个白眼,趁他不注意猛地用脚后跟踢向他的胯部。
一声惨叫响彻天际,被激怒的蒋晗旭迅速调转位置,掐着他逼近悬崖。
不经意想起小刘的话,胖哥浑身一哆嗦,忍不住提醒:“不能杀他啊蒋哥。”
杀了他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江屿辞找准角度,狐狸眼微眯,无声做着口型:“他是我的,你个垃圾。”
蒋晗旭咬牙切齿:“你真的该死!”
海风呼啸间,两人的身影在悬崖边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被风暴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