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江屿辞头痛欲裂,浑身酸痛,他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操,是哪个傻逼灌老子伏特加。”
看着极度陌生的环境,他差点以为自己被卖了,不知道自己的清白还在不在。
他放轻脚步,开门就看到了昨天晚上的帅哥脸色不大好地站在他房间门口。
祁清眯着眼看他,像看狗一样。
要不是考虑到自家艺人对公司的影响,他昨晚一定会把江屿辞丢到京城最显眼的广场。
“嗨,帅哥早上好。”江屿辞看向祁清的眼神有些心虚,他昨晚喝多了,不知道自己具体干了些什么,不好临场发挥。
“呵,”祁清绷着脸,冰冷寒意覆上,“我不大好。”
江屿辞岔开话题,故作轻松地问:“这是你家吗?”
祁清连眼皮都懒得抬,唇边的笑令人心颤,“不是我家难道是你家?”
江屿辞压下那些乱七八糟的心绪,语气格外真诚,“多谢收留。”
祁清神色疲倦,懒懒地靠在门框上,他嗓音低沉道:“你清醒了?”
清醒了就该算账了。
江屿辞忙不迭地点头:“清醒了。”
祁清皮笑肉不笑,态度截止到目前为止还算温和,“那我们就来解决一下昨晚的事吧。”
江屿辞咽了一下口水,完美的表情有一丝的破裂,他试探着问:“昨晚发生什么事了吗?”
祁清昨晚本来想让南阳带走他的,奈何这人像狗皮膏药一样,一直粘着他,甩都甩不掉。
他指着自己脖颈上接二连三的暧昧痕迹,咬牙切齿地问:“你说呢?”
江屿辞没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笑呵呵地开玩笑道:“现在这个天儿,还有蚊子呢。”
祁清顶着自己的黑眼圈,把人摁在身后的墙壁上,温和的样子实在装不下去了。
“你看你长得像蚊子吗?”
江屿辞被这么一刺激,好像有了那么一点印象,破碎的记忆勉强拼凑起来,昨晚他非要和祁清睡觉,还想强吻他。
怪不得起床的时候浑身酸痛,昨晚祁清好像不把他当人,暴揍了他一顿。
不是小惩大诫,是真的揍。
“嗯?江蚊子?”祁清一向挺理智的,无缘无故被一男的强吻,内心的火气实在难以压下去。
江屿辞思索了一番,看着祁清的脸,他选择实话实说:“我现在也挺想亲你的。”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滞了,祁清微微侧头,试图从周围的环境中寻找一丝佐证,来确认自己是否听岔了,结果不如他愿。
江屿辞不知死活地挑了挑眉,“要不然你让我再亲一次,我再让你打我一顿?”
“无耻。”
祁清从小到大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且毫无底线之人。
他自认倒霉,放开了江屿辞,语气又恢复了平静,“我要和你解约。”
江屿辞随意扯了两下皱巴巴的领口,眼神透露出不解,“什么解约?”
祁清知道江屿辞的家世,他进娱乐圈可能就是单纯的无聊,想找一点乐趣,祁清不想如他所愿。
他一字一句:“你进的这家娱乐公司是我旗下的子公司,我不要你。”
那点微不足道的违约金,他赔得起。
江屿辞拍了拍脑袋,理顺了逻辑,南阳是他的老板,祁清是南阳的老板,那祁清就是他的顶头上司。
江屿辞拒绝,斩钉截铁道:“不可以,你得要我。”
祁清眯起双眼,斜睨着他,“理由。”
江屿辞绞尽脑汁想出了一个。
“我可以帮你赚钱。“
祁清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嘴角上扬的弧度似嘲似讽,他反问:“你看我像缺钱的样子?”
以他的身家来看,缺这点小钱?
他不想和傻逼白费口舌,转身就要离开。
“对不起,”江屿辞低下头,喃喃道:“是我表达喜欢用错了方式。”
祁清脚步一顿,脸色从始至终都保持一个样,让人猜不透他的内心想法。
他保持沉默,头也不回地进了自己的卧室。大概过了一个小时,他出来的时候,江屿辞已经不在了。
那条“和江屿辞解约”的消息,他始终没有发出去。
他站在浴室的镜子前看着自己脖颈上的吻痕,眼神似是无奈。
罢了,实在犯不着和一个没脑子的小屁孩儿计较,当被狗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