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母皱起眉头,语重心长地说:“小阮,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你得为肚子里的孩子多考虑考虑。过度劳累可能会引发危险的。”
阮莯菀轻轻抚摸着肚子,安抚似地说道:“宝宝很坚强的,我会尽快处理完。段姨,妈,你们先回去,等我忙完就回去。”
唐母心疼不已:“孩子,你这是何苦呢?公司没了你一时半会儿也能运转,可你要是有个闪失,让我们怎么办?”
阮莯菀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妈,我真的没事。我在公司这么多年,从未因为个人原因而懈怠过,我不想打破这个原则。”
林溆芩见阮莯菀态度坚决,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转身去安排车辆送段母和唐母回别墅。
段母临出门前还不放心地回头叮嘱:“小阮,一旦身体有任何不适,立刻停止手头的事情去医院,千万不要逞强。”
阮莯菀点头应下,待她们离开后,便强打起精神,开始与各部门负责人逐一沟通工作。
另外另一边先到阮莯菀私人别墅的宴夫人,和宴樰玥与宴雯鞍,得知阮莯菀没有在家休息,而是又去了公司上班。这让宴夫人又气又担忧,连忙掏出手机拨通宴邶琛的电话。
宴夫人在电话接通的瞬间,便焦急地说道:“邶琛,你现在在哪呢?你知不知道莯菀不在家,她居然又跑去公司上班了!都这个时候了,她怎么还能如此不顾自己的身体啊!”
宴邶琛在电话那头一听,心猛地一揪,声音也带着几分慌张:“妈,我正在往临南城赶,我也没想到她会这样。我之前劝过她,可她太倔强了,执意要处理公司事务。”
宴夫人眉头皱得更紧了,语气中满是责备:“你怎么能让她这样呢?你是她的丈夫,你就应该好好照顾她,阻止她做这些危险的事情。现在好了,她要是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
宴邶琛满心愧疚,无奈地说道:“妈,我知道错了。我当时和她吵了一架,结果她根本不听我的劝。我这次回去一定会好好跟她谈的,您别太担心了。”
宴夫人叹了口气,说道:“你快点吧,我和玥儿、雯鞍都在别墅里,本想着能好好照顾她,可她却不在。你到了公司,一定要好言相劝,把她带回来,哪怕是用强硬一点的手段,也不能让她继续操劳了。”
宴樰玥在一旁也忍不住对着电话喊道:“大哥,你一定要快点哦,我好想见到大嫂呢,我可不想她和宝宝有任何危险。”
宴雯鞍也附和道:“是啊,大哥,你抓紧时间,这事儿可不能拖。”
宴邶琛连忙应道:“我知道了,我会尽快赶到的。你们先在别墅里等我消息吧。”说完,便挂断电话,催促司机加快速度。
阮莯菀在公司那明亮却又略显压抑的会议室里,强撑着愈发疲惫的身躯,与各部门负责人深入探讨着工作的关键细节。她的声音虽然依旧坚定有力,但那不断颤抖的双手和微微发颤的双唇,却难以掩饰她身体的不适。
随着时间无情地流逝,宫缩的频率如失控的秒针般愈发加快,剧痛似汹涌的波涛,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无情地冲击着她的身体。
她那原本粉嫩的脸颊迅速变得愈发苍白,毫无血色,豆大的汗珠如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从额头滚落,滑过那紧闭的双眼和紧咬的下唇,然而她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近乎执拗的坚持,仍固执地不肯停下手中的工作。
林溆芩在一旁心急如焚,眼睛紧紧盯着阮莯菀那摇摇欲坠的身影,双手紧张地绞在一起。她实在无法再眼睁睁地看着阮莯菀如此不爱惜自己。
终于不顾阮莯菀之前的强烈坚持,一个箭步上前,毅然决然地强行夺过她手中的文件,声音带着哭腔说道:“阮总,您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宝宝和您的安危才是重中之重啊。我这就送您去医院,一刻也不能耽搁。”
阮莯菀刚想开口反驳,一阵强烈得几乎让她昏厥的宫缩瞬间袭来,疼得她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
林溆芩赶忙以最快的速度叫来司机,小心翼翼地扶起阮莯菀,几乎是半抱着她往车的方向奔去。
待阮莯菀坐进车内,林溆芩立刻吩咐司机:“快,以最快的速度开往医院,阮总的情况非常危急!”司机听闻,油门一踩到底,汽车如离弦之箭般向医院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宴邶琛乘坐的车也在高速公路上风驰电掣般地驶向荔焜公司。他的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担忧,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攥在一起,心中不停地祈祷着阮莯菀千万不要出什么事。
当他赶到公司时,却发现阮莯菀已经被送去了医院,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毫不犹豫地又立刻掉头,催促司机以更快的速度赶往医院。
在医院那弥漫着消毒水气味的急诊室里,医生迅速且专业地对阮莯菀进行了全面检查,眉头紧皱,表情严肃地说道:“孕妇现在的情况不太乐观,身体极度虚弱,胎儿也有一些不稳定的迹象。需要立刻准备待产,家属要做好心理准备,这可能会是一场艰难的战斗。”
林溆芩在一旁焦急地拉住医生的白大褂,声音颤抖地说道:“医生,您一定要救救阮总啊!她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人,不能有事啊!”
宴邶琛赶到医院后,像一阵旋风般冲进病房,一眼看到阮莯菀虚弱地躺在床上,那毫无生气的模样如同一把利刃直刺他的心脏,他的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