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淮霂迈着沉稳的步伐,一步一步缓缓走近,每一步落下都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让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凝重了几分。他那深邃的眼眸犹如寒潭般幽深,眼神在陆怡和赵家兄弟身上来回流转,像是锐利的鹰眼,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最后,那目光定格在他们脸上那尚未消散的阴谋之色上,那神色就像是隐藏在暗处的阴霾,即便他们极力掩饰,却还是被宴淮霂敏锐地捕捉到了。 他微微轻咳一声,那声音不大,却如同平静湖面投入的一颗石子,瞬间让陆怡他们心中一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揪住了心脏,一阵慌乱不由自主地涌上心头。
“哟,这是在商量什么有趣的事呢?”宴淮霂率先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戏谑,那语调微微上扬,像是在调侃,可眼神中却透着如冰刃般冰冷的光芒,直直地刺向他们,让他们感觉如芒在背。“怎么,是准备给这宴会再添点‘佐料’?”他刻意加重了“佐料”二字,话语里满是深意,仿佛已经洞悉了他们心底那不可告人的盘算。
陆怡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那原本还带着几分从容的面容,此刻就像被抽去了所有血色,嘴唇都微微有些颤抖。她强撑着,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那笑容比哭还难看,僵硬地挂在脸上,声音也带着一丝不自然的颤音:“宴二少爷,您在说什么呢?我们只是随便聊聊,就是说些家常话,没什么特别的呀。”她边说着,边用手不自觉地捋了捋耳边的发丝,试图以此来掩饰内心的紧张与慌乱。
赵家兄弟也急忙跟着点头,那脑袋点得如同捣蒜一般。赵铭干笑着,笑声里却透着几分心虚,额头上甚至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赶忙说道:“是啊,宴二少爷,真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是许久未见,大家聚在一起随便唠唠嗑,您可别误会了呀。”他的眼神闪躲着,不敢与宴淮霂那冰冷的目光对视,只是时不时地偷瞄一眼,又赶紧移开视线。
宴淮霂挑了挑眉,那眉毛微微上扬,似是对他们的话充满了质疑。“随便聊聊?”他微微拉长了音调,语气里满是不信,“那你们的表情怎么如此凝重?”说着,他的目光像是审视犯人一般,在他们脸上一一扫过,“还有,陆小姐,你的眼神可藏不住事啊。”他的视线紧紧锁住陆怡,让陆怡感觉仿佛被看穿了一般,无所遁形,“刚刚那一闪而过的慌乱,可是明明白白地写在了脸上,是怕我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
陆怡咬了咬嘴唇,嘴唇都被咬出了浅浅的牙印,她心中又气又急,正准备反驳,想要强行狡辩几句,来打消宴淮霂的疑虑。
可宴淮霂却根本不给她机会,直接抬手做了个制止的手势,继续说道:“我劝你们最好不要有什么小动作,尤其是针对我大哥和大嫂的。”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而严肃,话语里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意味,“如果你们不想给自己和家族带来大麻烦的话,就最好老老实实的,收起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赵铭眼中闪过一丝恼怒,那恼怒的神色在眼底一闪即逝,很快又被他强行压了下去。他紧握着拳头,手背上的青筋都微微凸起,可理智还是让他忍住了,脸上依旧强撑着笑容,只是那笑容显得越发勉强:“宴二少爷,我们真的没什么恶意,您多心了。我们对宴大公子和夫人那可是敬重有加,怎么会有什么针对他们的想法呢,您这可真是冤枉我们了呀。”
宴淮霂冷笑一声,那笑声里满是嘲讽,仿佛看穿了他们拙劣的演技。“没恶意?”他微微眯起眼睛,眼神里透着审视与不屑,“你们的眼神可不像这么回事。我宴淮霂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你们那点小心思,别以为能瞒得过我。”他顿了顿,目光越发冰冷,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已经记住你们今天的样子了,如果有什么风吹草动,我第一个就会怀疑到你们头上。到时候,可别怪我不留情面。” 说完,他不再理会他们那或慌张或恼怒的表情,径直朝着宴樰玥和阮莯菀走去。那背影挺拔而坚毅,带着一种不容侵犯的气场。
看着宴淮霂的背影,陆怡气得直跺脚,她那精心打理的裙摆都被她跺得有些凌乱了。她咬牙切齿地低声咒骂道:“这个宴淮霂,真是太可恶了,坏了我们的好事。本来计划得好好的,都被他给搅和了。”她的眼神里满是愤恨,仿佛宴淮霂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
赵铭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他压低声音,语气里透着不甘与恼怒:“看来我们得更加小心了,不能让他们察觉到我们的计划。这个宴淮霂太精明了,不好对付,我们得想个更周全的办法才行。”
赵钧在一旁点头,脸上也满是凝重之色,附和道:“大哥,我们先按兵不动,等宴淮霂放松警惕再说。现在贸然行动,只会打草惊蛇,反而对我们不利。”
陆怡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可那微微起伏的胸口还是出卖了她此刻并不平静的内心。她咬着牙说道:“也好,不过我们不能等太久,我可没那么多耐心。再这么拖下去,指不定又出什么变故呢,我们得尽快找机会行动。”
赵铭皱着眉头,思索片刻后,压低声音对赵钧和陆怡说道:“那咱们得好好合计合计,看看怎么才能避开宴淮霂的注意,又能顺利实施计划。”
赵钧微微点头,一脸谨慎地说:“大哥,我觉得咱们可以先从侧面打听下宴淮霂平日里的行踪习惯,找他不在宴大公子和夫人身边的时候下手,这样或许能降低风险。”
陆怡轻哼一声,眼中满是怨愤:“哼,这宴淮霂就跟个阴魂不散的家伙似的,总是坏咱们好事。不过钧弟这主意倒是可以一试,只是要确保万无一失啊,一旦再被他发现,咱们可就真没机会了。”
赵铭摩挲着下巴,应声道:“没错,陆小姐说得对。咱们这次得做得滴水不漏,不能再出岔子了。我看呐,咱们可以找些信得过的人去盯着宴淮霂,随时向咱们汇报他的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