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生抢了话解释,惹得驻月连连摇头
“你看,我刚说完,你就忘了,这以后飞羽宫,还有云台殿的事儿,咱们就不要多提了。连着闹哄哄的吵了些许天了,你们嫌热闹没看够,我倒是真有点累了。”
“姑娘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吕瑶瞧她脸色有些泛青
“要不要寻御医来瞧瞧?”
驻月扯着笑回应
“倒也不用麻烦,只是今日在广陵殿大战了一回,哪里能不累呢。”
众人乐呵呵的笑着,还未到就寝的时辰,嬴政又回来了。
瞧满屋子挤着人,他也见怪不怪了,只要一进屋,这些人准退下。还不等他开口呢,卜安已经带着众人行完礼便出了屋。
“今天倒是热闹,我瞧那个叫秋楚的丫鬟也回来了,怎么?你让她回的?”
“恩……”
驻月点点头
“解除了些许误会,这会儿又是好姐妹了。”
嬴政也没多问,反正驻月高兴的事他也不会拦着,还拿出了刚写好的信给她瞧
“你方才叫孤去写信,孤哪里敢耽搁,这不写完也乖乖给你拿过来叫你审度,你可看看,还有没有要改的地方?”
驻月接过信件,见嬴政将伏越一事写的清楚,也将伏越送回伏国的要求写的清晰,更说明了不管此次来秦的公主是真是假,秦不再追究。
“你说派谁护送他们回去?”
嬴政问。
驻月想了想
“叫李信去吧,毕竟之前他也护送我去过伏国,怎么说也算是轻车熟路了。”
“好,好……都依你……”
所有的事情似乎已经告一段落了,可当天夜里驻月却难以入眠,身体的乏力感不断袭来,还不等她弄明缘由,却又无端陷入了一场噩梦。
那是自己初来秦国,去给赵无垠寻鹿胎时的场景,只不过梦中仅自己一人在茫茫雪地中行走。
“有人吗?”
她在梦中喊着,却只剩一片空荡荡的天际。
也不知要去哪里,只觉梦中寒风彻骨,驻月想寻个地方躲避都不可。忽地……她看到前方皑皑白雪之上,似乎有什么东西。
好奇心致使她再度往前走去,可刚走没几步,便发现雪地上滴落了如梅花似的血迹。
“难道前方是个遇险之人?”
驻月心想着,再度走近了些,可还未走到跟前,忽从视线内跳出一头母鹿,只见她毛发凌乱,瞳孔发浑。一瘸一拐地朝驻月走来。
“还我孩子……”
她幽怨阴毒的眼神望向驻月,每走一步,脚下便是绽放了一片血迹,直到稍稍走近,驻月才看见那母鹿的腹部拖着一具刚成型的鹿胎,那脐带被拖的长长的,浸透了血腥气,小鹿还被装在未破的胎衣之中,与当初自己亲手挖出的那具鹿胎一模一样!
“你要做什么?!”
驻月想跑,却发现双脚深陷在雪地中根本迈不开腿!
“还我孩子!你还我的孩子!!你不惜剖腹取子,如今你腹中也有了孩儿,我也要将他挖出来,祭奠我可怜的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