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抚着她的后背急忙安慰
“只不过写封信罢了,孤待会儿就去写,如何?写完还叫你过目,若是哪里不好,你改就是……”
这会儿吕瑶端了药进来。
“姑娘,该喝药了……”
嬴政一伸手
“来,孤来喂你。”
“君上……”
驻月连忙阻止
“今天您也累了一天了,该去歇息了才是,方才还说要替我写信呢,如今不是得空了?”
嬴政瞧她笑得温和,气色也比方才好了许久,才安心点头离开。
“伏越呢?可在咱们凝心阁?”
“你是说那个伏国的公主?她在呢,这会儿在偏殿休息,她的夫君孩子还未寻回,也没心情到处走走瞧瞧的。”
“你把她叫进来,我有话同她说。”
伏越很快便来了,这会儿她哪里可能有笑容,整个人颓丧,眉梢眼角都挂着哀愁。
“你不要担心,王贲领兵去救,定会救回来的,如今郑良大势已去,再以你的夫君孩子为要挟已没了意义,她若是死咬不松口,也只是叫秦王更恨她罢了。”
“你在宫中这一年多来,都跟那样彪悍的妃嫔相处吗?我是真没想到她竟能派诸多刺客寻到我的住所,还拔刀与赵前拼命,那可是刀刀毙命啊!!”
驻月笑了笑
“若不是她知晓了我的身份为假这件事,叫她急不可耐地到国君面前妄想邀功,我还真不能这么快戳破她的真面目呢,她真是……自以为运筹帷幄,国君会因我身份为假一事而生气,谁知……国君早就知道此事了。”
“秦王真的早就知道了?”
伏越觉得不可思议,堂堂大秦君王,心甘情愿被玩弄于股掌吗?
“他真的没生气?”
驻月摇摇头
“他见我的第一眼时,便知道我是假的了,若是那时我们便能坦诚相待,或许也不用纠结如此之久了。”
伏越坐在床前直叹
“人人都说秦王威严,不近人情,手段凶残嗜杀。可方才在大殿之上,见他处处维护你,即便那个妃子咄咄相逼,他也力排众议将你留在身边。这样的男人,哪里会是狠辣无情之人呢。我瞧……他的感情倒是颇为丰富呢。”
她笑着望向驻月
“没想到我误打误撞,把国君的挚爱送到了他的身边。如今你又有了他的孩子,他怎么还可能在乎什么身份不身份呢。”
“伏越……”
驻月拉过她的手,问道
“我想送你回伏国,不叫你这般漂泊无依,远离故土,你可愿意?”
“何意?”
伏越似本能般吓了一跳,赶忙收回手
“我若是回去,必定是死路一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