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子?她骗了孤什么?她既没骗到地位,也没骗到权力,难不成……你是说她骗孤的感情?”
嬴政冷笑着
“那孤倒真是自愿的。”
国君的一番话怼的郑良哑口无言,她哪里能想到昔雷厉风行,眼里揉不得沙子的国君这会儿还能心甘情愿被骗了?!真是闻所未闻!
“她不是公主,却敢假冒和亲公主的身份潜入王宫,难道没有其他目的?!”
“目的,什么目的?若是要谋财,她也没谋到财,若是害命,那孤也好好地坐在你跟前,她一个骗子什么都不图,难道就为了图怀上孤的孩子被困秦宫?”
嬴政喝了口茶,漫悠悠地说道
“诸位大臣可能还不知道吧,前些日子有叛军作乱(王睢这个倒霉鬼背锅了),孤昏迷不醒,竟被那贼人盗取了玉玺和虎符,调遣大军妄想霍乱秦宫,那时可是月儿不顾怀有身孕出宫请王贲协助,更是手持长剑挡在孤面前,替孤杀出一条血路啊,这样的人……你说她是为了骗财骗权,好像有些说不过去啊。”
这会儿王贲倒是站起来解释了
“确有其事,当初确实是姑娘夜半策马来我府中告知秦宫急事,我才能及时赶去求蒙恬将军调兵镇压。”
“你,你……”
郑良万万没想到这朝堂上竟无大臣替自己说话,这原是运筹帷幄,这会儿怎么全部倒戈她这个女骗子了!
“你回伏国,难道不是为了将秦国机密传回去吗?”
“你又错了!”
嬴政摇摇头
“月儿根本不是去的伏国,而是赵国!此趟并非游山玩水,而是为了大秦而去,这一点,李相国也知啊!”
“对,对!”
李斯连忙起身解释
“当初姑娘主动提议入赵收买郭开,此事老臣就在场,老臣当时还夸姑娘巾帼不让须眉来着。”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打的郑良措手不及,原以为揭穿驻月身份能使国君勃然大怒,就算不生气也不会再宠她这个骗子,没曾想……国君竟如此袒护她!
“她一个不明来历之人,如何能服侍君上?!”
郑良还不死心,又质问道
“她既不是公主,那么她的真实身份到底是谁,难道君上也不弄清楚,就叫这么一个不明不白的人伺候左右吗?!”
“身份?孤是在乎身份的人吗?”
嬴政瞪着郑良,言语冰冷
“子姌,你入秦时仅是乐坊舞姬,孤宠爱你多年更与你有子,可有因身份而看轻过你分毫?你如今在孤面前大谈什么身份?!就算她驻月是草民是贼寇也无所谓!反正孤就是要宠她,孤为君王,难道宠爱哪个女人也不能自己做主吗?!”
这番话语言辞相当犀利,将郑良打了个措手不及,昔日过往已过十余年,谁还会记得她曾经为舞姬的身份,如今却又被提起,更是叫她不堪!
这会儿驻月终于发话了
“君上,诸位大臣,隐瞒身份欺骗大家一事是我驻月的不是,可当初也是伏国公主遇上了难事,再加上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虽知此行有可能掉脑袋,但为报救命之恩便也来了。未曾想……一瞒便是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