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说秦历代先王用暴力征服来的领土都是错的?!就该像你这样,用仁爱,用宽厚去征服他国?!你,你……”
嬴政疾步走到扶苏面前,指鼻大骂道
“你是说孤是同那商纣王一样的暴君?整日只知杀戮,贪享好乐?!”
“不,不是!”
扶苏吓得直想哭,连忙跪倒认错
“孩儿不是这个意思!是,是师父所授如此,孩儿只是照实说罢了!”
“君上,君上……”
郑良见扶苏挨骂,连忙上前宽慰
“今日只不过是问问学业罢了,何至发如此大的火呢?君上您又不是第一天知晓扶苏这个孩子的性子,他原就是温润善良之人……”
“你给孤闭嘴!”
嬴政甩开郑良,再度指着她骂道
“这就是你给孤教出来的好儿子?!天天就知道体恤百姓,体恤他国安危,他怎么不体恤体恤孤日理万机,废寝忘食才将大秦立于当今地位?!你操着这满腹仁义去治国,还不被他国生吞活剥了?!”
嬴政暴怒不已,一双眼睛血红,似不罢休,再度骂道
“孤怎么会有你这样庸懦无能的儿子!!你到底哪里像孤?!”
“君上!君上……”
郑良见嬴政怒不可遏,连忙跪倒在其身前,生怕嬴政不喜欢扶苏,吓得她眼泪直流
“君上,扶苏他还那么小,您跟他说这些他哪里能懂,今日虽是言语有失,可他并没有不尊敬您的意思啊!您还看在他这么年幼的份上,不要再气他了!”
扶苏在旁吓得直流泪,这也只敢流泪不敢哭出声,嬴政见他脸上挂着两行泪,更是恼火
“你身为男儿,孤的长子,被三言两语训斥便哭哭啼啼!以后怎可面对朝臣百官的觐见?!孤……孤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咱老秦人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窝囊孙子!”
好好的一顿饭,忽就变了天,嬴政的怒骂声都快将承德殿的顶给掀了,屋外侍奉的李善全吓得不敢进去劝和,只能一惊一乍地在外头听着。
“你那教书先生,让他滚回老家种地去吧!整日给你传授什么歪门邪道,孤没砍他的头已是仁慈!叫他现在就滚!”
嬴政气呼呼地再度坐回位子上,见一大一小二人跪着,更是心烦,见他挥着袖子再度没好气地骂道
“滚,都给孤滚下去!”
郑良吓得腿软,连忙扶起一旁默默流泪的扶苏,两人不敢再多言一句,只得点头退下。
待二人退下,李善全才敢进来。
“君上……”
他试着喊了声,见嬴政气的满面通红,有些喘不上气,连忙扶着他回屋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