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说的倒有些道理,只要伏越死了,那李信就是护主失责,君上定是勃然大怒先杀李信,那时……君上伤心欲绝,哪里会想到这杀手是宫里派出去的?”
她暗自发笑,声音冷冷的,似已看到了驻月死于乱刀之下的惨状。
“嬷嬷可有人选?此人必定有些门路,那外头的山野匪徒也得交心,别事还未成,将我给抖搂了出来。”
“娘娘,奴婢知晓此事终有这么一遭,早就给您物色好人选了!”
嬷嬷忽笑得阴冷,凑到郑良耳边轻轻说道
“专守秦宫西北门的守卫蒋里,还未在宫内当差时便是那村里颇有些名声的恶主,原在外送货押运,认识了不少江湖之士。本日子红火,却因秦赵两国开战数次,那外头的货路全斩断没了收入,这会儿才入宫看门。我听说他家幼子自落地便得了重病,每日汤药人参不离口,就吊着一口气,那可是每天一睁眼就是大把大把的银子往外送,他这差事哪里能对付。这会儿……正愁没钱呢!”
郑良听闻,也笑道
“那好,那我倒是最喜欢发善心的,既然知晓他家中有难,又岂能袖手旁观呢,你择个时间叫他来见我,先不说什么事儿,就说……我宫中最近似有老鼠作祟,叫他来给我抓几只老鼠!”
“母亲……”
二人正密谋大事,谁知门不知何时打开了,扶苏突然出现在屋内!
“咱们云台殿有老鼠吗?我怎么不知道?”
“扶苏?!”
郑良惊得几乎惊叫,原还胜券在握的表情这会儿吓得小脸煞白,见她抚着胸口看了眼郑嬷嬷,示意她闭嘴。
“你怎么来了?这会儿怎不在学堂读书呢?”
“已经晌午了,早就歇操了。”
郑良的恶,不愿叫嬴政和扶苏瞧见,在这两人面前她隐去了本性,成了人人口中温柔且善解人意的娘娘,在扶苏眼中易是如此。
“今日师父教了你哪些?可愿跟母亲说说?”
郑良温柔的笑着,一手搂过扶苏轻声细语,却扭头向郑嬷嬷示意去请蒋里,两副面容切换来去自如,早已习惯!
“我已经很久未见父王了,不知父王今日有空否?咱们可去章台宫请安?”
“当然可,这会儿……你父王大抵刚看完奏章还未用膳呢,咱们一块儿去章台宫用膳如何?”
郑良笑得温柔,连语气都柔和了几分
“今日你可跟父王说说你近日所学,你父王定会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