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老将军瞧了眼站在跟前的女人,此事叫他进退两难。驻月瞧她犹豫,一屁股坐回了床上。
“老将军忠厚,若是真要去将公主绑回来,把这事闹得连秦国都知晓,那我也是没办法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这……”
老将军额前渗出了几滴冷汗,他听见屋外嘈杂的脚步声仍未停歇,一时间心乱如麻不知该怎样是好!
“老将军,若是叫屋外的人再闹得动静大些,我看秦国怕是要提前知晓伏国公主私奔之事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着,耿直忠厚的将军这会儿是被架在了火堆上烤,既想活命,又不想违背国君信任,一时间进退两难,他擦了擦额上的汗水,似乎下了决定
“来人!”
他朝屋外喊了声,几个小兵跑了进来。
“吩咐下去,就说公主回来了,此事不要再声张,若是谁敢多嘴往外说漏了一个字,我必割了他的舌头!”
几个小兵瑟瑟发抖,瞧眼前的公主非昔日公主,便知晓了将军话中之意。
“是,是……”
小兵点头如捣蒜,正要离开,老将军又喊住了他们几个
“吩咐下去,就说待会儿我们便要启程,叫手底下的人都收敛些,不要再节外生枝,待回了伏国,我必禀告君上厚赏你们一路的周全。”
小兵们面面相觑,又点点头回应,待几人出去合上了门,不出片刻,馆驿内再次静了下来。
“将军不愧是久经沙场,遇事总是能从容应对,我实在佩服。”
老将军虽有气,可此刻也不是生气的时候,瞧他神色颇为无奈,只是长长叹了口气,随后朝驻月做楫道
“还请公主早做准备,我们即刻便要出发。”
由穗儿给驻月梳妆打扮,方才的响动虽已过去有一会儿了,可穗儿的脸色还是泛青。
“姑娘,您真要去秦国吗?就不怕……秦国的君主发现你是个冒牌的,杀了你?”
“怕什么,前途还未知,此刻杞人忧天的,岂不是白费神?”
驻月瞧着铜镜中穗儿神色担忧的模样,问道
“你既是公主的贴身侍婢,那必然也是要跟着我一块儿入秦的,难道……你怕被我连累?”
“哪会……”
穗儿连忙解释道
“姑娘肯出手成全公主,奴婢我已经感激不尽了,哪里怕被连累,只是……白白害了姑娘一条命,奴婢心里头难安啊!”
“此事担心这些,怕是晚了,你就想着你家主子如今终于可以跟情郎双宿双飞,过逍遥日子了,还是替她开心些才是!我虽不知秦国会遇到何种事,但我必定保你一条性命,不叫你遭难的。”
经历了一场大动荡后,这队人马似乎更加死气沉沉,除了驻月一人还能露出些许笑容,其他人都跟死了似的,个个丧着脸一语不发,直至秦国边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