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正见她如此观望着自己,从头到脚俱不自在,心想她不会又拿自己相貌相讥吧!
顾忌此节,当即背过身去,不敢与之朝向。
身前,蓟雪迎腻声道:“相公生得风范超俗,阿妹好生喜欢!”
吴正听后如受晴天霹雳,回过头,不可置信地打量着蓟雪迎。
道:“你是在反讽我吗?”
蓟雪迎芳心窃慕,笑盈盈地道:“我怎会反讽相公,心中怜爱还来不及呢!”
言毕,飞身扑入吴正怀中。
纤纤玉手将其环环紧抱,左耳贴合吴正胸膛,好似颇为享受。
吴正双眼凸出,面色大震,下一刻,急忙将蓟雪迎推开。
面红耳赤道:“男女授受不亲,姑娘万望自重啊!”
蓟雪迎顾盼嫣然道:“你非和尚,我非尼姑,男欢女爱合情合理嘛!”
吴正顿时词穷,竟被蓟雪迎反驳的无话可说。
心中不禁在想,她究竟是怎么了,明明对自己厌烦得要命,为何现下投怀送抱,双眼含情呢?
正自沉思,蓟雪迎双眼一闭,再是扑入吴正怀中。
脸颊于吴正胸前微微蠕动,如坠温柔之乡。
吴正急忙再是推开,疑惑道:“姑娘,你究竟怎么了啊!”
蓟雪迎娇声道:“阿妹喜欢你啊,真的好喜欢你啊!”
吴正听她声音酥媚入骨,直觉浑身都不自在。
面色一沉,道:“姑娘不要再消遣在下了,你是魔教妖人,我是方外之人,咱俩殊途异路,不会有结果的,姑娘还是及早摒弃杂念为好!”
蓟雪迎双眼一转,道:“魔教妖人如何,方外之人又如何,阿妹爱喜欢谁就喜欢谁!”
吴正见此人如此冥顽不灵,不禁双眉团蹙。
心想:她厌烦自己时还挺正常,现在却又开始了满口污言秽语,颇令自己觉得粗俗!
其实,也并非吴正清心寡欲,只是他一心想念阿娇,阿娇之死更令其心魔得生,现下俨然不想再对别的女子动心。
吴正困意全无,又不想同蓟雪迎耽在一起,遂挺身而起,向着树后便绕了出去。
还未迈出两步,却见树后忽地跳出一个女子,吴正不禁吃惊。
眼前此人正是蓟雪迎,她探出半个身子,朝向吴正嘻嘻生笑。
月光打在她脸庞,看去千娇百媚,风情万种。
吴正理也不理,转向左侧,再是走了出去。
身后,蓟雪迎紧紧相随,欺至吴正左近,轻声道:“相公,难道你不眼馋阿妹身子吗?”
吴正一惊非小,嗔道:“你一姑娘家,能不能不要开口闭口就是情欲之事,难道你心中就只有这些吗!”
吴正一时激动,声音也是大了几分,话刚出口,又觉得不妥。
心想她毕竟是女儿之身,自己言语刻薄不留情面,岂不令她窘迫难堪。
身前,蓟雪迎于吴正之言毫不在乎,道:“阿妹心中当真只有与公子情欲一事啊!”
“你!”
吴正没曾想她会直承其事,脱口而出道:“看来真是我多虑了,魔教妖人个个怙恶不悛,我又何必顾忌你感受!”
言毕,遂向前方头也不回地迈了出去。
“啊!”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尖叫。
吴正急忙转身去看,只见蓟雪迎瘫软在地,已是昏迷。
吴正几步跟近,俯于其侧,道:“姑娘,你没事吧!”
蓟雪迎双眼紧闭,如若未闻。
吴正疑道:“莫不是她伤口复发,以致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