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未融化的冬季,冰寒入骨却特别提心醒脑。清楼的老妈妈在迷蒙了几日后的某个晚间突然间大叫了一声,然后大声説:“原来是小祖宗来过了。”似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一般,没几日风尘仆仆的从另外的城市赶来了几位已经年不惑的中老年男女。
那梨花盛开的小居所的屋前,某日踉踉跄跄走来一位身着华服的媒婆她踩在冰块地上左摇右摆的用手拿着手帕似还在抹汗。走到屋前,她伸着脖子向屋内看了看,似是没看见人然后説:“我就是奇了怪了,这也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怎么可能就回来了呢?”
梨花树像是被一阵风掠过,沙沙的又摆落一地的雪花那梨花愈是在那盛冬开得热烈。
披着冬披风袄的梅妃再一次的开始了祭冬。她长年累月一个人一袭孤单的身影,已经冷成了另一块坚冰。在不知不觉间,梅花已经成了春天的花朵,已经长成了山野田埂旁野花的模样。
天仙们似乎是在哀悼一般的保持着静默。是发生过了天灾?还是发生过了人祸?
阴曹地府的某处,大鬼们仔细的盯着那块梅冰,然后开始向上汇报:“梅冰已经开始融化!”
总是被母亲强势要求行走之时必须牵着一头老牛的牛童已经长成了青春俊郎的新模样,正是翩翩少年应季来呀。依昔旧日,老君教孙子:“春夏秋冬四季更替,时间方不止。”
那一日正受教于母,突然传来黛玉葬花词:
“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抔净土掩风流。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时间在那一刻突然间定格了一般:“人生人灭,不过春梦一场。”钟楼上的时钟却依然咔咔的比任何音乐的节奏还要稳定的直接走进了孩子的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