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沈世蕃赶忙再次拱手作揖,:“多谢高公公提点,本官心里有数了。” 说罢,便随着高公公一同往宫里头去了,那脚步看似沉稳,可心里头却如同那十五个吊桶打水 —— 七上八下的,着实没底儿。
待沈世蕃到御书房行完礼后,文祯帝挥手令屋内的人全退下,待沈世蕃到御书房行完礼后,文祯帝挥手令屋内的人全退下。
“去雁门关的大军现下如何了?”文祯帝问道。
“回禀圣上,大军已在急行,一切皆按计划行事,照此速度,再有九日便能抵达雁门关了。”沈世蕃回禀道。
在大军出发后,他的眼线便探出南宫逸在查玉兽令牌之事,沈世蕃不敢有丝毫耽搁,赶忙进宫,将南宫逸在调查当年南家军全军覆没之事如实回禀给圣上。
文祯帝微微点了点头,而后朝着沈世蕃招手,示意他附耳过来。
沈世蕃见状,赶忙小步快走至文祯帝身旁,微微弯下身子,将耳朵凑了过去。
文祯帝压低声音,快速地交代几句,那话语虽说简短,可落在沈世蕃耳中,却如同惊雷一般,让他眉头瞬间一紧。
隐月山庄中,陆子衿将一个小竹管寄在哈哈的脚脖上,之后抱着它,走到窗前,打开窗户,吩咐道:“送去一庸山庄。”
哈哈扑棱了几下翅膀,带起一阵细微的风声,旋即双翅一展,身姿矫健如龙,径直朝着那茫茫夜空飞去。
只见它的身影在夜色中越来越小,不过须臾之间,便彻底没了踪迹。
“衾被已暖热,快来。”南宫珣轻轻拍了拍床板,示意她快上来。
山上湿冷,浸满了潮气,沉甸甸的,任是捂了半晌,却仍是一片寒凉,半分热意也无。
每至此时,南宫珣总会先一步上床,将那被窝捂热。
陆子衿脸颊不由自主地泛起一抹红晕,自己生病之时,整个人都陷在病恹恹的颓废之中,未曾留意这些细枝末节,如今身子已然恢复如常,心中那羞涩与尴尬的情绪便如潮水般涌了上来。
只是此刻,越是觉得尴尬,那气氛便越是尴尬得紧,陆子衿咬了咬唇,暗暗深吸一口气,强自装出一副淡定从容的模样,朝着床榻那边走去。
南宫珣此刻那耳尖也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红色,身子赶忙往床外稍稍挪了挪,将那已暖好的里侧位置,让给陆子衿。
这几日来,他为了能方便照料陆子衿,皆是睡在床外这侧。
陆子衿轻手轻脚地上了床,坐到床的里侧,身子靠在床架之上,并未即刻躺卧睡下。
沉默片刻,陆子衿侧首看向南宫珣,问道:“圣上废太子,改立宋承佑为储君,依你之见,此事有几成可能?”
南宫珣伸手将那枕头轻轻竖起,垫到陆子衿的腰后,好让她靠着能更为舒坦些。而后,他才开口道:“如今朝中参政等人也不过是暂且被停职,从这般情形便可瞧出,圣上心中在这两位皇子之间,还是更为倾向于太子。
况且,倘若圣上知晓宋承佑与你我二人走得亲近,那废太子之事,便更是绝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