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飙起身。
李宣轻笑,看着他,接道:“既知本王身份,眼前之事当知该如何处理了吧?”
王飙道:“知道。此间并无淫贼出没,亦无苦主。即便有...淫贼也是那两个女子,与王爷无关。而县衙收到的线报,乃为虚假。野牛镇相安无事,并无异常。”
“很好。王捕头如此醒水,估计很快便会升职了。公主銮驾估计这两天就会抵达晋阳,届时...本王可以向她举荐,兴许下一个晋阳县丞,便落在你身上。”
李宣忽然抛出一颗糖衣炮弹。
令王飙顿时一喜,道:“谢王爷抬爱。王飙若能坐上县丞之位,日后定当殚精竭虑,为朝廷和王爷分忧...”
县丞,便是一县的治安官,算是二三号人物的级别,仅屈居于县令之下。
李宣突然抛出“县丞”之位,似有笼络之意,差点没让王飙立马认兄弟。
而站在王飙的角度,李宣是绝对有能力给他这个县丞之位。
单说一点,他是未来驸马,那么肯定对公主有一定影响力。
公主又有监国之权,直接任命一个县丞,只怕就连吏部也不敢言语。
“好。那还不快去办事?”
“是。”
王飙答应得老快,转身就想离开。
但还没跨出门槛,李宣像是猛然想起了什么,又把他叫住:“等等,回来!”
王飙回身:“王爷还有何吩咐?”
“先说说看,你打算如何处理此事?”
“依照朝例,奸淫掳掠之徒,当处以杖责、监禁。情节严重者,可贬入贱籍,发配充军,乃至斩首!那两个女淫贼胆敢对王爷不轨,自然以重量刑。下官想先将她们带回衙门,上报朝廷之后,以律法惩治。”
“这个...”
李宣想了想,若让王飙等人将二女带回晋阳衙门,事后她俩恢复清醒,估计得闹翻天,便回道:“不必了。此二人并非我西楚人士,且身份特殊,加上并未得手。你就当作没看见吧,把她们留在客栈中一夜,明早就放了吧。”
“不过,就这么放过她们俩,那也太便宜她们了。这样,你过来!”
他忽而泛起一抹黠笑,示意王飙凑近,与之耳语起来。
王飙听完后,眉头浅皱,但也没多说什么,再次应是。
李宣则继续说道:“就按本王交代的办,不得有误。另有一事,这几日,可见有柳氏的马车到过晋阳城?”
听此。
王飙迟疑了一下,似在回忆什么,顿了顿后,才摇头道:“回王爷,下官并未听闻这几日有任何柳氏马车路过晋阳。却不知是哪里的柳氏马车,京都柳氏?”
李宣点头,“是,正是京都柳府的车驾。经苏县开往晋阳,一路回京的。”
王飙有沉思了片刻,但还是摇头:“属下仍是没有印象,许是消息并未传到下官这里。但下官可以帮忙寻找,晋阳衙门与苏县各地的捕快多有联系,下官可发散人手打听。”
“只要王爷寻找的人还未离开两县境内,下官就能查到,三日内必有消息。”
李宣听了,眼前一亮。
暗道若有晋阳官差帮忙,倒是比自己留在此地守株待兔要好得多。
犹豫了半分后,便道:“甚好!那此事就由你去办,替本王查出柳氏马车的去向。办成此事,本王有重赏!还有,既有着落,那本王便不再强留此地。准备一辆马车,今夜我随你们去晋阳。”
“一旦探知柳氏马车的下落,务必将之带入县城寻我。”
王飙应是,快速离去。
不久后。
王飙领着一众晋阳缉捕,随行一辆马车,星夜赶往晋阳城。
翌日中午。
药效自行散去,昏沉从床上醒来的皇甫萱二女,顿感浑身酸痛,好比昨夜连耕了三十亩地一般累。
正当诧异时,突见床上的白色床单竟染血时,更是惊骇。
这怎么像...落红?
昨天发生了什么事?
九公主殿下蓦然呆了,心凉了半截。
这又是见落红,又感浑身酸痛的样子,该不会是有人对我做了什么吧?
她不敢再往下想,呆若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