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
虽明知赵紫薇有可能会站出来为李宣说话,但皇甫俊亦是不觉愕然,道:“阿蕊,你...”
但刚刚吐出三个字,赵紫薇就打断他,“皇甫少君慎言,当着我西楚众多百姓面前,还望你自重。不要喊本宫小名,有失礼仪。”
言下之意,却在暗指对方失仪,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
皇甫俊呆住,他能想到赵紫薇可能会维护李宣,却没想到...竟会用一种近乎斥责的语气对他说话。
阿蕊这是怎么了?
之前她虽也是拒我千里,但总归还是和善的,为何此时竟为了一介山贼喝斥本君?
这个山贼有什么好,居然让她如此维护?
想到这,少君阁下不觉又怒了几分,稍稍尴尬后,却望向李宣,怨毒道:“好,是本君言语有失,紫薇殿下莫怪!但李宣不堪为驸马,却也是事实!”
赵紫薇冷声道:“少君仍要胡言乱语?李宣何以不堪为驸马,你莫要妄言!”
“哼!”
见到赵紫薇坚定要替李宣出头的样子,皇甫萱也是怒极,哼道:“这还用说吗?秋神山匪贼之名,都传到我大梁国内去了,他为何没有资格,公主仍要本君明说?一介恶贯满盈的山贼,何以为额驸?”
听此,赵紫薇倒也淡定,“本宫以为少君是个聪明人,怎还会拿此来说道?不是解释过了吗?秋神山早已招安,这些年他们的所有行动,都是在配合朝廷的练兵计划!他不是真正的山贼,就算以前是,现在也不是了。”
“哦,是吗?可本君怎么听说,这些年死在虎威军手下的商队之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若他们当真已被暗中招安,何以杀人越货?”
“少君是听不懂我西楚官话?本宫已经说了,他们的所有行动,朝廷都是知情且默许的。而被他们斩杀的那些人,皆是为富不仁,鱼肉乡里的奸商!秋神山不杀,朝廷也迟早对他们出手!”
赵紫薇冷面道。
她这话明显有刻意为秋神山遮掩的意思,事实上朝廷并没有一早就招安。
但这个说法,却恰好说中了事实。
李宣的前身虽进山为匪,但打从心底并没有把自己当作山贼,仍以军法约束部下。
虎威军所部出山掳劫,有三不做。
一不抢老弱,二不抢良民,三不滥杀无辜。
对每一个目标下手之前,都会彻查他们的背景,奸商恶富才会动手。
对此,居住在秋神山附近的几个村镇是深有体会的。
皇甫俊却道:“这么说来,秋神山匪众还是义士了?可本君几日前刚从平洲回来,怎么听说...月前反贼公孙烛和纳兰玥带人突袭清泉镇,斩杀了花府数十条人命?如此做派,难道也是朝廷的意思?”
“花府在清泉镇可是大善之家,秋神山因何对他们下手?怕是一面假意接受朝廷招安,一面行掳劫杀人之事吧?李宣身为贼首,责无旁贷,怎堪成为一国驸马?”
赵紫薇闻此一惊,顿时有些语塞。
皇甫俊所说倒是个事实,当初得知李宣被擒后,公孙烛和纳兰玥救人心切,也为了替李宣出气,带人突袭了睢阳县清泉镇花府,当场就将花府杀了个干净,只留下一个管家...
只因花家大娘子花无恙,便是导致李宣被擒的罪魁祸首。
若没有花无恙的“骗婚”,前身也不会被擒,却也没有如今这个李大当家的穿越。
而如今的花大娘子,已经在前往楚京享福的路上,据说还与一个豪门定下了婚事...
皇甫俊此前去过平洲找赵紫薇,经过莫离的打探,是知道此事的。
眼下搬出这茬,不外乎是想阻止李宣成为驸马。
他得不到公主的抬爱,却也不想让李宣得手,也不知是何心态。
赵紫薇沉默了些许,似乎无法解释这档子事儿。
秋神山杀人是事实,若一再执意说是朝廷授意所为,那便等同于承认朝廷也参与残杀忠良。
可若不维护李宣,手下之人滥杀无辜,他又似乎真的没有资格成为驸马。
正当迟疑之际,骆春站出来,接话道:“少君这个疑问,本官可以解释。是因为花府总管本是匪贼,早已和平洲某个山寨串通一气,意图谋害驸马。驸马因此贼而伤,虎威军这才在公孙烛和纳兰玥的带领下杀入花府。”
“此为诛贼,何来滥杀无辜一说?花府的嫡系众人,现在不都好好的吗?若驸马真有杀人之心,他们岂能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