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床,倒了一杯凉茶解渴。
一壶凉茶都喝完了,仍旧解不了身体里的火热。
没办法,半夜,东华让司命守在太晨宫的寒池外,他自己进去,脱衣泡在了寒水中才压制住身体的燥热。
披着白色睡袍,白发浸湿还滴着水的东华走出寒池时,天已近晓色。
望着远处天边泛红的天色,东华眼下的乌青让司命心惊胆战。
帝君从未如此过,大晚上的来泡寒池,还一泡就是一晚上,这得是多大的火啊?
跟在东华身后,司命小心翼翼的问:“帝君可是身体不适?”
“没什么。”东华眸底一片暗色:“本君只是觉得似乎哪里有误会。”
他可以确定姜阮给他开的那副药是温补肾气的,只是他身体好的很,又怎么会需要这种药来滋补?
难道是姜阮从哪里听到了传言,或者是药王对她说了些什么,令她产生了误会?
刚回到寝殿,擦干发丝,换下衣衫,姜阮便端着早上的药来了。
望着面前两碗黑漆漆的药汁,东华顿了一下,看向姜阮:“我最近可有做错了什么事?”
“没有啊。”姜阮抬头,奇怪的看向东华:“为什么这样问?”
“没什么。”东华端起药喝了干净,又吃下姜阮给的蜜饯。
等姜阮离开后,他走出寝殿。
司命疑惑:“帝君,您去哪?”
“寒池。”东华冷冷的抛下两个字,一瞬间化作青烟消失在司命面前。
司命愣住了:“刚出来就又有这么大火气吗?”
中午喝药的时间到了,姜阮却没有在东华寝宫找到他。
她疑惑的问司命:“东华帝君人呢?”
司命不好启齿,只能含糊的撒了个小谎:“帝君他老人家有事出门了,大约晚上才能回来。”
在看到姜阮端着的托盘上的两碗药时,他心中涌现起不好的预感:“姜姑娘,恕小仙多问一句,这多出来的一碗药是……”
姜阮看四周没人,小声跟司命说:“你之前不是告诉我帝君内脏受损严重,这是治疗的补药。”
司命眼神都要死了:“补……哪里?”
姜阮回:“主要补肾脏。”
“怕是补过头了哇……”司命都要被吓得魂飞魄散了,“再补下去恐怕……”
姜姑娘您就把自己给补进去了。
原来帝君从昨晚到现在泡在寒池里头,都是因为心中欲念被补上来了?
不过也许是个好机会?
司命朝姜阮说:“帝君此时在寒池,您可以去找他,切记,到时给他把个脉,您就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姜阮疑惑:“你刚才不是说他出门了吗?”
“是!”司命眼珠转了一圈,“寒池就在太晨宫外,帝君其实是生病了,又不敢让您知道,才会借用寒池的寒气驱病。”
“若想要让帝君好,还需您亲自给把脉诊治。”
姜阮虽然觉得奇怪,却也只好按司命说的去寒池,给东华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