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一星白面具武士握着锁链,将唐浩宇带入了那座阴森的黑色建筑。还未跨入门槛,一股刺骨的寒意便扑面而来,仿佛这座监狱是一个能吞噬一切光明与希望的巨大黑洞。唐浩宇心中回荡起《二泉映月》的旋律,为他此刻的境遇做着最贴切的注脚。
监狱内部是一个足球场大小的操场,四座石塔矗立其间,每座塔上都站着一名白面具武士,面具上的星数模糊不清。高墙被铁丝网紧紧包裹,两名灰面具武士在上面巡逻,而两名白面具武士守卫着通往地下的中央通道。当“可错兄”带领的队伍带着唐浩宇进入地下通道时,入口处的白面具武士并未阻拦,通道内的小班房中,两名灰面具武士正在值班,其中一人拿起牢门钥匙,默不作声地领路。
监狱内部昏暗而潮湿,狭窄且压抑,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霉味。狭窄的走廊两侧是紧闭的铁门牢房,里面的人似乎对外界毫无察觉,依旧低垂着头,静默如雕塑。墙壁上的油灯发出微弱的光,勉强照亮前方。地面铺设着粗糙的石板,每一步都发出沉闷的回响,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回荡。
穿过两条阴冷的走廊后,他们停在了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前。灰面具武士掏出沉重的钥匙,咔嚓一声打开了牢门。
唐浩宇被推进了一间狭小的牢房,里面仅有一个破旧的木床和一个装满稻草的木桶。地上铺着干枯的稻草,角落里散落着老鼠啃食过的食物残渣。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恶臭,显然已经很久没有打扫过了。
“可错兄”的白面具光芒一闪,显现出四个字,同时念道:“齐之以刑!”金色符文在墙壁、牢门、窗户和地面上闪现,唐浩宇身上的锁链一阵转动后消失。但唐浩宇并未感到轻松,反而感到一股无形的威压从四周压迫过来,整个人变得更加沉重,心中紧接着响起佛经念诵的声音。
“可错兄”向灰面具武士交代了几句,带着小队离开。灰面具武士锁好牢门,看了一眼唐浩宇,没有说话,也离开了走廊。
唐浩宇坐在简陋的木床上,借着昏暗的油灯光观察着四周。心底的佛经念诵声逐渐加大,折磨着他的精神。肉体和精神的双重压力挤压着唐浩宇,两三个小时后,憋屈、痛苦、伤心的情绪从心中升起,越来越强烈,唐浩宇感觉自己即将崩溃。他大喊:“为什么!为什么!没有犯罪就不应有惩罚!”随着一声“嗡”,空气、墙壁和地面细微震动,佛经念诵声和四周的压迫感顿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