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我的嫌疑总算被洗清。
后来,我才知道,我之所以这么快就能出来,完全是周禀琛为了恢复当时园区悬崖边的那部分监控,花重金找了数十名顶尖黑客连夜赶工,才将监控里姚晴晴推人下悬崖的视频恢复。
回去的路上,我靠在周禀琛肩头忍不住问他,“你就不怀疑我和姚易枫在一起那段日子真的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周禀琛垂眸饶有兴致地看我,唇角似压抑着笑意,“我当然生气啦,但我相信他不敢碰你!”
我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你怎么知道他不敢碰我?他哪儿哪儿都碰了好不好!”
说着,我还指了指腰间的部位和后背上的光滑处,故意气鼓鼓地逗他。
他目光沉沉地盯着我,目光跟随我的指动游移。
当我抬眸再看向他时,他整个人就这么目不转睛盯着我,那目光里的占有欲呼之欲出。
我整个人都不好了,讷讷道:“你那什么眼神?”
他一把捉住我到处指的手,声音都比平日里暗哑委屈了半分,“你说呢?我真的生气了!”
这眼神,我可太熟悉了,每每我说困的时候,他都是用这种眼神看我,只看得我每次只得举手投降。
所以之前医生问我图什么?
完全就是受不了这闷骚男无言的撒娇好不好!
他见我一言难尽的神情,俯身悄悄覆在我耳旁低语,“老婆,你知道刚刚医院里医生喊住我说了什么吗?”
“说了什么?”
我皱巴着小脸回他,“不就是医嘱我在手术前怎样调养身体有助于手术吗?”
哪曾想,这男人竟抿着唇就这么直勾勾看着我偷笑。
直到回了别墅,他大白天的单手抱着我将卧室里的窗帘拉上,我才明白他刚才那脸上欠欠的笑意是什么意思。
难以想象,刚刚的医生会开这么离谱的医嘱!
时间点点流逝,留下一地凌乱。
我捂着哭肿的眼睛不想看他。
他却拉开我的手放在我的心口处,一只手边帮我按摩,边一本正经道:“医生说,要反复刺激神经这样手术成功的几率才会增加,所以这个治疗必须一天三次!”
我无语凝噎,捶了捶他胸口不满道:“你以为这是吃饭啊,况且我都不饿……”
他似笑非笑,鼻尖凑近碰了碰我的鼻尖,错开时眼尾笑得格外动情……
不知不觉去上兴趣班的孩子们也回了家,他才依依不舍将我从床上捞起下了楼。
下到一楼,我被放置到柔软的躺椅上,南南和辰辰捧着今天学的画放到我面前,兴致勃勃地和我说着画上的内容。
他们两各自说着自己画的全家福最好看,说到后面都差点吵起来了,而我脚边同样和我一样残着腿躺平的小q看着这一幕,竟和它主人一样一副眯眼幸福看热闹的神情。
南南指着自个画上的妈妈说:“我画的妈妈多漂亮,你画的丑死了!”
辰辰则插着腰一副“我不管不管”的神情,昂着大脑瓜辩驳,“我画的妈妈是神似,你懂不懂?你只画了妈妈的外表没画出妈妈的灵魂!”
说着,吵得不可开交的两人,将话头对准了我,问我谁问得好看?
我夹在两人中间,不知该帮谁,求救的眼神看向周禀琛,“老公,你说话呀,他们姐弟谁画得好?”
蓦地,身后一个陌生的男声突兀响起,抢了周禀琛的话回答我的问题。
“我觉得你们妈妈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只要是你们记忆中的妈妈,她都是你们心目中最美的妈妈!”
我循声望去,这才注意到了刚刚一直站在孩子们身后的沉稳男子。
他站在璀璨的吊灯下,硬朗的五官笼罩在光中有一种不真实的美感,浑身似有一种年龄和沉稳面庞不匹配的气质,让人不禁多看了两眼。
“你是?”
我狐疑发问。
而不远处的男人却不紧不慢走到我跟前,朝我伸出了手。
“你好,我是徐教授介绍来的心理医生易峰!”
男人凑近,伴随着阴影落下,我盯着眼前的陌生男人不由一时恍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