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我心绪复杂,不知该解气还是该害怕?
在监狱里,那五名狱友对姚梓彤进行了长达三年的欺辱。
她们不让她睡床,要她跪在地上给她们洗脚。
一不如她们的意,她们就对她拳打脚踢。
曾经的千金大小姐,在她们眼里低贱得还不如一只狗。
可如今,她们全死了!
我深吸一口气,强扯出一抹笑,“所以,你怀疑是我干的?”
周禀琛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门口的李助理敲了敲门,声音急促,“琛哥,警察来了!”
“你在警局里……”
周禀琛还想说什么,我却无视他直接出了门,一路避开孩子们的视线坐上了门口的警车,驶离了半山别墅……
深夜,山谷静谧,寒冷的冰室里更是落针可闻。
周禀琛搂着我的尸身始终无法入睡。
脑海中想的都是姚梓彤在谢家时的一动一静和一颦一笑。
以及刚刚她被质问转身离去时脸上失望落寞的神情。
想起这一幕幕,心底莫名泛起阵阵烦躁。
最终,他还是撑着身体起身,在我尸体脸颊上留下一吻,便出了冰室将电话打给了李队长……
三个小时后,别墅大门口。
姜汐从车里下来,从后座上将烂醉如泥的我扶下了车。
我一手搂着姜汐的脖子,一手抚摸她光洁如玉的脸,笑得见牙不见眼,“宝啊,你福气可真好,一下子就收了两个裙臣对你百依百顺,我啊,可惨了,以前被家里人未婚夫送进监狱,现在又差点被妹夫误会是杀人犯送监狱去。”
“今天要不是你帮我作证没有作案时间,我恐怕又成杀人犯了,我真是命苦,呜呜呜……”
说笑着,我又贴着姜汐的脸抱着她嚎啕大哭起来。
姜汐扶着我一个头两个大,边喊门口的保安开门边扶我进了屋,口中喃喃自语,“你这女人怎么跟你妹一样,不会喝酒还偏要喝,就一罐啤酒就醉成这样,那要是红酒该怎么办?”
我闻言不满地捏了捏她的脸,又顺势将她推出了门,“我才没醉,你别管我,你两个宠妃和一个弃妃还在家等你呢,赶紧回家老公老妈热炕头吧,记得声音弄小的,别把姜阿姨吵醒了!”
姜汐一头黑线,被我推着往门口走,转身还想同我反驳,“什么声音弄小点,你给我说清楚……”
我不等她说完,就将她推出了房门,送她早点去门口等得猴急的两个大男人团聚去。
转身回屋时,我晕晕乎乎脚底虚浮坐着电梯上了二楼。
刚出电梯,就与电梯门口站着的周禀琛四目相对。
客厅里漆黑一片,借着电梯里的光,我看着隐在黑暗里的男人,看不清他的神色,却依旧能看清他黑暗中深邃撩人的眼睛如璀璨星辰一般闪耀。
我想起了当年他在黑暗中也是这么看我,在客厅里那扇落地窗前,他将我托起如托起珍贵的宝物,温柔地一遍遍吻我。
心尖处似被什么东西轻轻挠了一下。
身体不受控的,在酒精的促使下,我忘记了所有,迈出电梯的一刹那,就踮起脚尖半眯着眼对着他的红唇吻了上去。
我想起刚刚在酒吧里,李助理说起三年前他在丛林里找到时九死一生。
这才知道当初我在他眼前消失后,他也跟着我从空中坠落。
眼眶又酸又涩,泪水从眼角滑落。
我伸手勾住他的后脖颈,脚尖越踮越高,越吻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