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昌一听,瘫倒在地,嘴里还在嘟囔着求饶的话。
捕头一挥手,几个衙役上前将赵文昌架起。那赌坊的打手头目见状,还想趁乱溜走,却被眼尖的衙役一脚绊倒,狠狠按在地上。
赵母见衙役要将赵文昌带走,心疼如绞,她猛地扑上前去,抱住衙役的腿,哭喊道:“官爷,求求你们,放了他吧,他只是一时糊涂啊!”
她的脸上涕泪横流,眼中满是哀求。
捕头微微皱眉,看向赵母:“夫人,你这又是何苦?他犯下如此大错,若不严惩,天理难容。”
赵母磕头如捣蒜:“他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抓走。我愿意替他受罚,他欠下的银子,我们还,只求您放过他这一次。”
赵侍妾在一旁看着,眼中满是复杂的神色,她轻轻拉起赵母:“娘,他根本不值得您这样袒护。”
赵母却甩开她的手:“你懂什么?他是你弟弟,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赵侍妾凄然一笑:“狠心?娘,这些年他做的荒唐事还少吗?我们为他收拾了多少烂摊子?这次他竟然要您去卖身,他还有没有把您当娘?”
赵母一怔,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还是坚定地说:“他是被那些人逼的,他还年轻,不能就这么毁了。”
赵母只是不停地哀求,周围的人都为之动容,但捕头却不为所动,他对赵母说:“你再阻拦,我们就以妨碍公务论处了。”
赵文昌却是不停哭喊:“娘,救我………救我啊………。”他眼中露出一丝悔恨,但为时已晚。
赌坊的打手头目和手下们也被押走了,人群渐渐散去。
赵母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赵侍妾扶着她:“娘,您醒醒吧。都是你一直来的纵容,才让他落到如此境地。”
赵侍妾话未说完,脸上便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赵母的巴掌重重地落在她的脸上。赵母怒目圆睁,眼中满是怒火与怨恨。
“你个没良心的东西,现在说这些风凉话?还不是你没用,笼络不了晋王,要是你能当上侧妃,你弟弟会落到这般田地?当初就应该在你刚出生的时候就掐死你!”
赵侍妾被这一巴掌打得有些发懵,她捂着脸,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从小到大,母亲虽然偏爱弟弟,但从未如此对她。
可这一瞬间,她像是被这一巴掌彻底打醒了,心中一直以来的委屈、压抑和对这个家的最后一丝眷恋都化为了灰烬。
她的眼神变得无比冰冷,一字一句地说:“娘,我对您和文昌已经仁至义尽。这些年,我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您都看不见。”
“您只知道袒护文昌,他犯下的错,却要我来承担后果。从今往后,我与您再无瓜葛。”
说完,她决然地转身,朝着王府的方向走去。
赵母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说了多么过分的话。
现在文昌被关进大牢,她又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平日里,全靠这个女儿接济,现在可不能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