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每天都满满登登,那说明晚上肯定会补充!
想了一会,影身走到墙角,融入黑暗中,他准备在这里观察一会。
同时五识拉高了起来,监察着一切。
一直到了临近子夜,庄子里终于有了些许动静。
王厚德穿戴整齐的从书房中走出,站在院子中,将手中的一张纸片点燃。
纸片化作火光,消失了黑夜里。
纸片燃尽后,王厚德整了整衣衫,向着庄门走去。
庄子外,两匹白马踏地无声,从黑暗中走出,马身后拉着一顶白色的轿子,羽绒般飘落在庄子门前。
王厚德早已等候多时,敞开着庄子的大门,弓着腰侯在一旁。
见到轿子落地,赶忙跪倒在地,向着轿子跪拜起来。
“小人王厚德,见过无生使!”
暗中的乔觉瞳孔一缩,“无生使?”
乔觉从流民陈狗儿处得知,流枫城接纳的邪教,就是“无生教”,擅长割人寿元。
这“无生使”来自“无生教”?
“起来吧,明日过后,你可就是本座的公公了,哪有公公给儿媳行礼的?”
王厚德闻言,身子埋的更低了。
“不敢,不敢!只是权宜罢了,小人只想儿子活,求您慈悲!”
“起来吧,事成之后他会活,教里应下的事,从来都是说到做到,你不信我?”
王厚德浑身一颤,触电似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低垂着脑袋,疯狂的摇头。
“不敢,不敢!我信的,我信的...”
轿帘轻启,一道娇俏的身影,从轿子里走出。
白色的罗裙,随着步伐轻轻摆动,当真是步步生莲。
小脸上带着白纱,只露出一双盈盈笑眼。
如此美人,王厚德却连看都不敢看一眼。
轻笑的看了一眼胖成球的王厚德,无生使摇着蒲扇迈进了庄子里。
身后的轿子和白马,无风自倒,化作三张纸片,飘回了无生使的袖子里。
乔觉望着这一切,有些失望又有些庆幸。
失望的是,原以为即使是为了一己之私,王厚德的行为还是称得上善人的。
但如今看来,结论还是下的太早。
幸好自己晚上跟过来,查探了一番,不然还不知道水里藏了一条这么大的鱼!
灵力无声的流动在影身中的法剑上。
剑杪上的“六丁”闪着幽光,影身藏的更紧了。
连庄外树上的肉身,都散发出一阵神秘的波动,仿佛和身下的大树融为一体。
乔觉要好好看看,这个神秘的“无生使”到底要干嘛!
无生使漫步在庄子里,不急不缓,身后跟着小心伺候着的王厚德。
两人一前一后,很快来到了仓库前的空地上。
望了望天色,无生使也没有再和王厚德废话!
从怀里掏出一堆黄纸,口中念念有词,快速的扎了起来。
王厚德也仿佛很熟悉一般,不时的在一旁递着,早已准备在一旁的稻草。
乔觉五识不敢太靠近,远远的听不清晰。
只依稀听到几句。
“无生老母...”
...
“恭请法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