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莉越说越来劲:“我知道,你唯一能仰仗的本钱,就是你的拳脚功夫可能还不错,武警嘛,傻大黑粗,能打。”
“你……”崔宇峰本来想回句嘴,想了想懒得和这小娘们计较。
“哟,你还真的认为自个儿的拳脚有用啊?哈哈。你看看这个叫什么?”陈莉掀开外套,从背后掏出一把精致的泰瑟枪,黑白相间的握把,胖胖黑黑的枪身,看起来像个小玩具。
“这枪叫泰瑟枪,美国货。8万伏飞镖电压,这玩意儿用高压电刺激神经系统,挨上一枪剧痛难忍,肌肉痉挛,瞬间瘫痪在地失去反抗能力,重则大小便失禁……”陈莉笑吟吟的,“任你再猛的搏击冠军挨上一枪只会喊妈妈。”
崔宇峰忍住火气:“你和我讲这些有什么用?我会怕你这种威胁么?”
“好吧。就当我是威胁吧。”陈莉毫不在意,“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你讲这些?我这几天想明白了,我不打算给你个好看,你这人虽然讨厌,但罪不至死,所以我决定放你一马。——你看我底牌都露给你了。”
“我担心什么呢?你可别搞错,我担心的不是你,是那个可怜兮兮的主任科员。我把你逮了,一条妨碍公务罪你歇菜了。可我还得写报告,事情的来龙去脉我总得向上级交差吧?这样一来你的老领导又得降级了。副科,和我一样。几十年老同志为革命奋斗半辈子一夜回到解放前。”
“你想清楚了崔宇峰。别再自作聪明了。你赢不了。”扔下这句话,陈莉站了起来,她要走了。
陈莉打开房门,背后传来一句冷冷的语音:“等你有能耐逮到我再说母老虎。”
陈莉回头怒目而视:“崔宇峰,好心当驴肝肺,那你就瞧好了!”
……
陈莉来到白如雪的病房,二话不说大步走向阳台。陈莉在阳台上了望,远处维也纳酒店的玻璃在阳光下闪着光……没准这会儿小黑冲着这边看呢。哼哼。陈莉看了看阳台边缘,一面鲜艳的小红旗牢牢地插在铁栏杆的缝隙里……
陈莉见白如雪还躺在床上睡着,冲着值班的女警努努嘴,示意她跟她一起出去一下。
走廊上,陈莉问女警:“你值班的时候有没有外人来过?”
“没有哇?除了宋教授一个人进来,他的学生都不让进的。这是重监病房。”
好嘛,这就对了,陈莉继续问:“阳台上那小红旗你插的?”
女警诧异,朝着房间里望望:“没有啊,我发什么神经去插个红旗?国庆早过了。哎?那里插了个红旗我都没注意。”
女警就要进去看,陈莉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别去了。别再接近那阳台。”
陈莉压低了声音:“立刻找住院部,给白如雪更换一间病房!快!”
女警声音也不自觉地放低了:“喂,出什么事了?”
“别问那么多了,先安排换房间吧,晚点我再和你讲。哎,记住,那个小红旗别去动它,别在白如雪面前提这个事情……”
……
崔宇峰站在维也纳酒店的阳台上,这个位置是陈莉刚才站过的。崔宇峰朝着3号楼张望,看着那小红旗心里隐隐不安。陈莉会不会察觉呢?这母老虎机灵泼辣,是个顶难缠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