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不易一听,瞬间大怒道:“若他真是魔教奸细,为何敢在比武之时使用法宝。”
“魔教之人心机颇深,谁知道他有没有什么其他意图。”
田不易本就嘴笨,见苍松如此,只得站起身来,大声道:“你这是生硬牵扯,毫无道理。”
苍松闻言,冷冷道:“我牵强附会?请问田师兄,谁家正道人士会用此等邪物。”
“你?”争到此处,田不易已无话可说,霎时涨红了脸。
水月见状,冷冷怼道:“苍松师兄方才说这少年心机颇深,他年仅十六岁又看着单纯,又何来心机一说,再者他的来历我们都清楚,又何必再说什么魔教妖人。”
苍松听后,愤然道:“莫非水月师妹是看在苏茹师妹的份上,强行偏向大竹峰了?”
水月本来就清冷,如今苍松提到苏苏在大竹峰,瞬间暴怒起来:“我水月只论事情,不讲亲疏,而不像某些人,做事不讲证据,仅凭一句话,就要将一身世凄惨的少年置于死地。”
“你?”苍松本就不占理,再加上水月的能言善辩,瞬间便无话可说了。
“好了好了,怎么吵起来了。”见现场情况焦灼,道玄急忙出来劝止。
道玄真人看了看短棒,又看了看张小凡,随即道:“我看张小凡性子单纯,身世可怜,绝不像是魔教之人,而这黑色短棒虽是血炼之物,但整体却未露凶象。显然也……”
苍松闻言,慌忙道:“掌门师兄,虽如此,但张小凡的嫌疑还在,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啊!”
道玄一听,随即大声道:“你说什么?我们作为正派领袖,怎可如魔教一般。以后这话,切不可再说。”
苍松一听,微微拱手道:“是,多谢师兄指点。”
道玄听后,微微点了点头,对着张小凡道:“你起来吧,这武器你收回去吧,以后要小心使用,切不可被他随意驾驭,不然……”
张小凡闻言,缓缓起身,随即道:“多谢掌门师伯,多谢各位师伯、师叔,多谢师父。”
道玄与诸位首座闻言,缓缓点了点头,田不易那紧绷的脸上逐渐泛起一丝笑容。
“好了,今日就这样吧,七脉会武已正式结束,待半月后,前四弟子恢复得差不多了,再来玉清殿一趟,我有要事交代。”
“是。”众首座与张小凡闻言皆拱手道。随即便慢慢退了出去。
出得殿外,田不易看了看张小凡,随即温和道:“我们御剑回去吧!”
“是,师父。”说着张小凡掏出了那根黑色短棒,正要念动口诀。
“你现在还不熟练吧,我来教你御剑,不然半个月后下山,你不会御剑,反倒会被其他首座嘲笑于我。”田不易淡淡道。
张小凡听后,微微道:“是,师父,弟子一定认真学。”
田不易看了看眼前这个资质平庸的弟子,随即摇了摇头,缓缓道:“罢了,你能学多少学多少吧!”说着便教起了张小凡御剑之术。
鸣声阵阵,剑影飞舞,张小凡随师父御剑往大竹峰而去……
青云山,小竹峰,望月台。
陆雪琪正在水月大师房间里站着。
水月看着眼前的这个清丽弟子,关切地问道:“雪琪,你的伤势如何了?”
陆雪琪拱手道:“多谢师父关怀,弟子已无大碍。”
水月听后,微微点了点头,随即道:“嗯嗯,那便好,今日一天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
陆雪琪闻言,并没有回应,仍旧呆呆地站在当地。
水月大师瞧陆雪琪模样,疑惑道:“怎么了?雪琪。还有什么事吗?”
陆雪琪闻言,缓缓跪了下去,随即微微道:“师,师父,弟,弟子今日没有与齐昊师兄再决胜负,您……”
水月看着这个骄傲的弟子,苦笑着摇了摇头道:“你做得很好啊,师父为什么要怪罪你呢,再说并列第一不也是第一吗?如若再战下去,你与他注定要两败俱伤的,多不划算呢。”
陆雪琪闻言,脸色逐渐缓和下来,随即道:“谢谢师父。”
水月闻言,微微道:“傻孩子,快快起来,早点去休息吧!”
“是,师父。”陆雪琪对着水月行了一礼后,提着天琊退出了房间。
微风阵阵,竹叶沙沙,陆雪琪不自觉地望向了天边……
那里有什么?有风?有云?或许都不是。
“唰。”随着一声破空之声,陆雪琪已然御剑向望月台飞去。
傍晚时分,夕阳西下。
余晖洒落在陆雪琪的白衣之上,似是为她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金纱。
她缓缓走到望月台的边缘,目光静静地投向那轮即将落下的红日。
微风轻轻拂过,吹起她几缕发丝,她却并未察觉,只是眼眸中倒映着那落日,似是陷入了深深的思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