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过后,一切皆归于平静。
青云山旁,茅草屋内,一老一少正在交谈着。
“爷爷,听青云弟子说,少主已经进入决赛了。”星尘微微说道。
七星子闻言,缓缓道:“意料之中,以少主的修为,在青云门年轻一代里,已是佼佼者。”
星尘闻言,微微点头,毕竟他们少主的实力,他是见识过的。
“可,可是。”星尘像是想起了什么,急忙说道。
七星子看了看夕阳照耀下的俊美少年,微微道:“可是什么?”
“可是我听说少主与一个大竹峰的痴呆弟子两败俱伤,想来受伤不轻。”星尘很是急切。
七星子听后也很着急,随即又微微摇了摇头,缓缓道:“没事,没事,几年前我见少主身上有一块玉佩,只要它在少主身上,少主便不会有事的。”
星尘听爷爷说玉佩,很是好奇,随即便问道:“爷爷,那玉佩……”
七星子听星尘问玉佩,脸色随即冷了起来,愤愤道:“不该你知道的,你别多问。”
“是,爷爷。”星尘慌忙拱手道。
七星子见他如此,随即脸色缓和下来,微微道:“让你探寻族人踪迹,你探查的如何了?”
星尘闻言,拱手正色道:“前日我去我族生存之地探查,并无发现一丝气息,会不会……”
七星子闻言,微微抬起头,望向了天边……
通天峰,水月大师厢房内。
陆雪琪拖着受伤的身躯微微跪了下去。
水月见陆雪琪跪下,慌忙将她扶了起来。
“你这是干什么?”水月怜惜道。
陆雪琪虚弱地回应道:“对不起,师父,弟子这次违背您的意愿,冒然使出神剑御雷真诀,弟子……”
水月看着眼前这个清冷而又凄美的爱徒,冷俊的脸上也微微泛起了一丝笑容。
“罢了,罢了,你从小就倔强,我哪次叮嘱你这个,你听进去了,更何况今日的生死关头。”
陆雪琪见师父如此,凄美的脸上逐渐多了一丝平和之气。
“快快坐下,为师为你疗伤。”水月关切道。
陆雪琪听到师父要给自己疗伤,急忙说道:“弟子并无大碍,怎敢劳烦师父为弟子耗损真力。”
水月见状,没有说话,微微将陆雪琪点住,将她扶至床上,缓缓运起双手,为她注入真气。
在水月为陆雪琪注入真气之时,发现在她的体内竟有另一股力量在与她抗衡。
这股力量是哪里来的呢?莫非雪琪自己修习了雪族功法?水月满是疑惑。
片刻后,陆雪琪微微睁开双眼。
“多谢师父,弟子已然觉得好了许多。”
水月看着陆雪琪模样,缓缓点了点头,随即道:“两日后,你将与上届亚军比试,你的伤势……”
陆雪琪怕师父让她退赛,慌忙说道:“弟子已然恢复了很多,虽未恢复全部气力,但七成之力还是有的。”
水月闻言,苦笑着摇了摇头,“罢了,罢了,我就知道你断然不会弃赛的。”
“师父放心,弟子没问题的,夺得魁首不也是师父您的期望吗?”陆雪琪坚定道。
水月闻言没有再说话。
是啊,夺得魁首是她对爱徒的期望,但若是让她用命去搏,那断然是不能的。
她水月,在外人看来,清冷而固执,心如铁石,但谁又知道,在她的心里,永远都有一位意气风发的少年存在……
月夜幽幽,少年独舞,英姿飒爽,令人痴迷。
蛮荒之行,意气风发,一人一剑,名震天下。
水月望着陆雪琪,逐渐陷入沉思……
大竹峰后山,祖师祠堂,一位老者正戴着斗笠在扫着落叶。
“你来啦!”
随着那老者微微一声,一位绿袍道人赫然从远处走来,那正是青云掌门,道玄真人。
道玄听那老者之言,并未发声,而是缓缓走向祖师祠堂,给列位祖师上着香。
那老者在门外看着这一切,缓缓道:“天下大道,无为则至,正魔纷争千年,相随相抗,水善万物而不争,何以求全求极。”
道玄听得那人言语,朗声道:“青云立派千年,为的就是降妖除魔,还天下至清至明。”
老者听后,微微一扫落叶,随后微微道:“持而盈之,不如其己;揣而锐之,不可长保,功遂身退,天之道也。”
道玄听后,微微道:“天之道,何为道?道可道,非常道。天下大势,重在争也,不争何以卫身;不争何以立派。”
老者闻言,微微道:“致虚极,守静笃。夫为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知其黑,守其白,此乃天道所然。”
道玄听后,朗声道:“天道?天道无情,阴阳自衡。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我青云门人自当为天下朗朗乾坤而战。”
老者闻言,淡淡道:“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万物负阴而抱阳,清静为天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