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吧孩子,醒来吧!”
“啊!”
陆雪琪半夜时分从梦中惊醒。
“这是怎么了?近来老是梦到这般情景。”陆雪琪满头大汗。
“呼。”她长舒一口气,起身下床用毛巾擦掉额头的汗,随后便出了房门。
“不知今夜那黑衣人是否还会再来?”
自从上次夜晚遇袭后,陆雪琪总是魂不守舍的。她既盼着那黑衣人再出现,她好抓住他;又祈祷他别来,只因当下自己并非他的敌手。
夜色深沉,正是凄凉之时。
陆雪琪独自一人持剑坐在望月台边,仰望着天上的明月。
竹林静静,银钩悬挂天边,将坐在石阶上的清冷美少女映照得更动人了些。
“近来这太极玄清道功法为何老是无法突破?难道是因为师父的那块玉不在身旁的缘故?”
陆雪琪微微摇头,否定了刚才的想法,终归还是自己不努力,而后她缓缓起身,拔出天琊,练了起来。
月光之下,天琊在风中闪耀着蓝色光芒,那持剑的白衣仙子,在阵阵竹声中肆意舞动,明眸之中,尽是迷茫。
不知是夜风太过寒冷,还是练剑用力过猛,不消片刻,陆雪琪的嘴角便有鲜血溢出。
“咳咳咳……”陆雪琪在天琊的支撑下,勉强稳住身子,随后她慢慢坐下,试图运功稳住体内气息。
“看来师父说的对,还是不能操之过急,上次强行使用真诀,所受伤害着实不小。”说话间,又有一口鲜血从她嘴角流出。
“怎会如此……”陆雪琪的眼前骤然一黑,昏厥过去……
“哎,这孩子,竟这般拼命。”在陆雪琪晕倒之后,一黑衣人缓缓走了过来。
他慢慢扶起了陆雪琪,运起真气,为她传入体内。
“这是怎么回事?她的身上竟无一丝他派功法?难道是我弄错了?”那黑衣人嘴边不断念叨着。
“咳咳咳……”
在黑衣人的救助下,陆雪琪睁开了眼。
“不好。”在陆雪琪清醒的瞬间,黑衣人身形一闪,早已不见了踪影。
醒来的陆雪琪满心疑惑,她刚刚分明感受到有一股类似青云门道法的真气传入体内,醒来却不见人影。
“难道是师父?”陆雪琪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用天琊撑着,站了起来。
“不可能,不可能是师父的,若是师父,我此刻应该在房中,可若不是师父,又有谁会救我呢?”陆雪琪在迷茫中踉踉跄跄地朝着房间走去。
陆雪琪走后,林中的黑衣人走了出来。
“不对呀,难道水月这老尼竟然将她体内的其他功法都化去了?”那黑衣人轻抚着下巴。
“原来青云门这么多年来,依旧不能容忍多家功法齐修吗?”黑衣人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后一个纵身,身影便消失不见了。
大竹峰守静堂外,张小凡正独自发呆。
“嗨,你这呆子,半夜不好好睡觉,坐在这里做甚?”一道清脆的声音从远方传来。
“谁?是谁?”张小凡警觉地站起身来,双目惊恐地四处张望着。
“我是地府的索命使者,特来索你的命的,你这就跟我走吧!”田灵儿捏着鼻子,将声音变得粗了些。
“别,别别别,不要带走我,我还没有给家里人报仇,我不能死,我不能。”张小凡满心恐惧。
“难道你拜入我师门,仅仅是为了报仇吗?那这师门你不入也罢。”不知何时,田不易走了过来。
一听是师父的声音,张小凡立马跪了下来:“不是的师父,不是的。”
“哼。”田不易给了他一个冷眼。
“出来吧,别藏了,大半夜不睡觉,出来装神弄鬼。”田不易把自己那个躲在暗处捉弄张小凡的女儿叫了出来。
“爹,你怎么知道我在?”田灵儿一双大眼睛不停地转动着。
“如果我连这点本事都没有,那我还当什么首座。”田不易将一双胖手背在身后。
“呵呵呵,是我错了爹,你就原谅我吧!”田灵儿立马揪住田不易的衣袖撒起娇来。
“好了好了,你跟我回去,你就在这里好好想想为什么拜入我师门吧!”田不易拉着田灵儿离开。
在离去的过程中,田灵儿不断回头看向跪在地上的张小凡,眼中满是担忧。
“爹,小凡他。”
“住嘴,你快给我回去睡觉,这呆子的话,就让他好好待在那反思反思吧!”对于女儿的求情,田不易并未理会。
“为什么拜入师门呢?为了学法术?为了给父母以及村子里的人报仇?”张小凡跪在地上陷入了沉思……
天下之事为什么非要有个缘由呢?难道做一件事就必须要有个原因吗?张小凡的脑中越来越乱。
月色朦胧,夜风阵阵,张小凡一直在地上跪着。
“真是个呆子。”远处有人轻声唠叨了一句,摇头离去。
“你怎么还在这里跪着?”
第二日清晨,田灵儿提着一把刀走到了张小凡面前。
“师,师姐。”张小凡晕了过去。
“哎!”看着晕倒的小呆子,田灵儿丢掉了手中的刀,扶着他回了房。
“真是个呆子,跪了一晚上,看来今日又要我单独去砍竹子了。”扶着张小凡入睡后,田灵儿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