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廉也没说什么,朝德里克点了点头就走了。
德里克感觉内心有一股暖潮从四肢弥漫上心尖儿,让他整个人如火一般烧了起来。他拎起猎物往河边走去,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银廉用余光观察着他的背影,片刻垂下了双眼。
祁贝洗澡没那么久,她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来,弯着腰,把头发全都撸到前面去,像拧毛巾一样用两只手拧着发尾,水流从发尾被挤压出来,流到地上积成一滩小水洼。
银廉自然地走过去,帮她拧头发。
外面的风还挺大的,吹的祁贝很舒服,她坐在洞口面前,身后银廉拿来一块干兽皮裹着她的头发仔细擦干,偶尔有几滴水珠从脸颊滑落,递减在肩膀上,光线照射,衬得她的肩膀光洁白嫩。
祁贝慢慢闭上眼睛,感受伴侣轻柔的动作,也感受微风轻拂她的肌肤,非常惬意。
银廉忽然出声:“你觉得德里克怎么样?”
“……啊?”
祁贝没反应过来,但碍于姿势,她不好扭头过去看银廉的表情,又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银廉声音凉凉:“你喜欢德里克吗?”
“噗——”祁贝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她眼皮一跳,不知怎么的脑海中浮现初见德里克的模样。
他结实健硕的身体,散发着满满的荷尔蒙,若是穿上西装马甲,不知道会有多禁欲……
越想越觉得口干舌燥,祁贝佯装热,用手掌给自己扇了扇风:“他、他照顾我很多,是一个好人,他人挺好的……”
似乎是意识到什么,祁贝话语一滞,很多次的遭遇不是因为伴侣疏忽,最根本的原因是她身边的伴侣太少了。
若是她只是一个普通的雌性那还好,但她的身份看样子很不一般,有不少人觊觎着她的灵魂……
纵然她的伴侣们再谨慎,也会有一些事情因人手不足而陷入窘境之中。
“你觉得呢?”
银廉手上动作没停,继续轻柔地帮她擦着头发,“你们这段日子也相处了蛮久,他的为人你也了解,如果能接受的话,我没什么意见。”
虽然银廉已经尽量让语气变得无害,但祁贝还是在这句话中品出了隐隐约约的醋意。
祁贝觉得这场景真奇怪,感觉就像是家里的正房劝爱人纳个爱妾开枝散叶一样。
祁贝舔了舔嘴唇:“就算我想和德里克结侣,他也不一定喜欢我啊……”
“啪嗒”一声,左边传来重物掉落的声音,祁贝一副被抓包的表情慌忙抬眼看过去,见德里克手忙脚乱地从地上捞起一块湿漉漉的野猪兽皮。
那野猪兽皮被完整地剥下来,足以证明剥皮的人技术有多娴熟。
银廉可不管这两人尴尬不尴尬,结侣这事在兽世那么常见,大部分雌性甚至伴侣数量都是八个,更有甚者有十几个伴侣都没有兽人会说什么。
他一个冷血兽人都开始主动接纳别的雄性了,他不太明白祁贝为什么还这么犹豫。
在银廉看来,雌性接受一个雄性作为伴侣,不一定要爱上那个雄性,只要那个雄性有值得的地方,就可以结侣。
只需要雄性深爱雌性就行了。
有伴侣印记的存在,雄性是不会背叛自己的伴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