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侍卫这次可不会放一个普通奴才进去,干脆将其拦住。
但屋内的温相似乎听到了动静,说了句:“赶出去。”
侍卫不敢耽搁。
下一刻钟又来了一个奴才,可这次是长公主府的人,侍卫们面面相觑,只能亲自进去禀报。
“相爷,长公主的人来了。”
温相皱着眉翻了个身:“又什么事?”
侍卫支支吾吾:“那人不肯说…非要见到您才肯说。”
温羌深呼吸后,撑着床勉强起了身,不耐的挥了挥手:“叫她进来。”
“是。”
侍卫将人请了进来,文兰一进来就跪在了地上,直接禀报:“相爷,殿下说大公子现在仍在昏睡,据府医言,不出一柱香便会醒来了。”
温羌深吸了一口气差点没忍住自己的怒气,他咬着后槽牙问:“还有何事禀报?”
文兰不急不慌的行礼:“回相爷,没了,殿下说,知道您关心大公子,所以会每隔一段时间派一个人来禀报,您且放宽心就好。”
“奴婢就先行告退了。”
文兰说完也不等他出声,起身就走。
直到她走出卧房,床榻上胸膛剧烈起伏的温羌直接把瓷枕扔了下来,恼怒的低吼:“欺人太甚!”
瓷枕破碎的声音在院落之中传开,文兰浅浅勾起唇角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一柱香后,昏睡的温赫言终于醒了过来,他睁开惺忪疲倦的双眼,似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曾在夜里撩拨着他神志的清香就在身边,一时分不清自己是在现实还是在梦境。
“赫言?”萧郁担心的拉住他的手,忧心忡忡的望着他。
温赫言喉咙发干,微微张开唇还没发出声音,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让人心惊的尖锐嗓音:“陛下驾到——!”
这下,整个丞相又再度热闹了起来。
温羌的院落那边这次又冒冒失失跑来一个奴才,侍卫都来不及拦着,卧房内的相爷就不耐烦的亲自走了出来。
“没完没了了是不是?”温羌愤怒的呵斥甩袖,眉毛胡子都差点竖起来。
小厮哆嗦着身子回话:“相爷!陛下、陛下驾到!此刻已经前往大公子院处了!”
温羌顿时熄了火,脸色大变,“怎么不早说?!”
听到陛下忽然造访,温赫言脸色仍旧白着,挣扎着要起身,萧郁心疼的不行劝他躺着。
直到萧乾川黑着脸直接走了进来,厉声呵斥:“阿郁,你真是太放肆了!”
萧郁知道萧乾川会来,所以并没有什么惊讶的情绪,只是淡定的跪在了地上,“皇兄金安。”
“你半夜在相府,朕如何安?”萧乾川挥了挥手直接让拖着病体要行礼的温赫言坐了下来。
“你且坐下吧,不然朕的皇妹今夜只怕是要住在相府了。”萧乾川阴阳怪气的说着。
温赫言唇色浅白,身子一晃一晃的走上前,他撩起衣袍踉跄的跪下请罪,嗓音沙哑:“都是臣的错,请陛下不要怪罪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