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雷又问，“牛九，你可还有如你这般的妖类同伴？”

牛九回道：“自然是有，不过他们不在潮州，而是在察州年城的都田岭。师父问这个干什么？”

察州年城？还真是巧。看来还得回去一趟。

古雷并不隐瞒，“为师准备广招妖类弟子，以壮我圣门。”

牛九好奇道：“师父，咱们门派以后就叫圣门么？”

古雷正待点头。他只是忽悠牛九，哪会真的开山门，随便说说就好。

末了，他又突然改了说法，“我们门派叫阿奴毗。”

牛九挠挠头，“阿奴毗？好奇怪的名字。”

古雷也觉得奇怪，这个名字，他想都没想，脱口而出。总觉得理应如此。他摇了摇头，也不多想。

古雷换了个话题，开始教育起牛九，“年九，你可知，这些年，为何你修为总是停滞不前？”

年九诚心道：“还请师父指教。”

古雷一本正经地说：“牛九，如你先前所言，戚舞衣并没有骗你。你身负蛮牛血脉，潜力无穷。你说欠缺的只是一个机会，一个浴火重生般的契机。而今，契机已显，你可把握得住？”

牛九被古雷说的心里一通火热，不自觉挺起胸膛，“把握得住！请师父明示。”

古雷见牛九上钩，继续下套，“戚舞衣此人虽已消灭，异怪‘食蠹’仍在。据我所知，此异怪有术式道场，叫‘金蝉减灭’，一直在你们高秾捕司，你若能将其术式道场解除，武道修为必将突飞猛进！”

听到此处，牛九立马被打回原形。她耷拉着脑袋，说：“师父，您这不是消遣小徒吗？若我有这种本事，也不会一直停留在初一境。”

古雷鼓励道：“牛九，何必如此看轻自己？不瞒你说，要不是他人点破，为师也不知道异怪的术式道场竟然就在眼皮之下。”

牛九问，“那为何师父不愿动手，将其破坏？”

古雷背负双手，仰头看天，“非是不愿，实不为也。”

他将越青告诉他的，又转述给年九，“此术式道场颇有特异，可独立于异怪而存在。且若‘食蠹’身死，其术式道场并不会消失，而是威力倍增。届时，一旦爆发开来，恐怕半个高秾都保不住。”

“为师出手，固然可以解决。但你的机缘就会遽然而去。至于何时再次出现，就不是师父所能预料到的了。如此，你还要为师出手？”

古雷低下双眼看着牛九，目光如电。

牛九声道：“此番小事，徒弟代劳便可。哪敢劳烦师父！”

古雷笑道：“这才是为师的好徒弟。不过你实力低微，前路险境重重，若没有保命之物，必将难逃危难。为师这里有道符纸，关键时刻，你可派上用。”

古雷将另外一张写着“帅”字的符纸交给牛九。

牛九接过，感激不已。

古雷将曾经说给刘彩程的用法，又复述了一遍给牛九。

牛九珍而重之地将符纸贴身藏好。

“那么，乖徒儿，咱们以后见。”

古雷当着牛九的面，腾空飞走，飘飘兮，真如神仙中人！

牛九难掩激动，不自主笑道：“这次真找到神仙师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