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妖类？”

“当然。”

“是第三代妖？”

“第三代。我爷爷及父亲都已过世，只留下我一妖。”

“武道修为如何？”

“如今才初二境。”牛九有些尴尬道。

“杀过人没？”

“杀过。不过所杀都是作恶之辈。”

“你觉得妖类和人类相处如何？”

“这些年来，我自己觉得还好。同僚也基本上都是人类，我们间关系可以说亲如手足。”

“其他人类呢？”

“都还好吧。老实说，要不是先生提及，我都要快忘记自己是妖类一员了。”牛九呵呵笑道。

“你是女妖还是男妖？”古雷突然问道。

“女妖呀，先生难道不收女妖做徒弟？”牛九急切地问。

“非也，你那小师妹就是妖类。”

古雷心中了然。这牛九声音中性，两只牛角也如公牛般粗壮，体格比多人类成年男性健硕，被看成男妖也不意外。

“先生，您答应收我为徒了？”牛九激动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呃，牛九，你夸张了。

“牛九，你就不怕我骗你？”古雷将心中的疑惑说出。

牛九嘿嘿笑道：“不怕。骗我的不止一个两个了。数量多了，总有一个是真师父。”

这家伙武道之心相当虔诚呀，是个好苗子。

“对了，师父，什么时候，见我那小师妹？”

“其实你们已经见过面了。”古雷微微一笑。

“师父，当真？什么时候的事情？”

“我提她的名字，你就知晓了。”

“哦？”

“你小师妹名叫刘彩程，是个花妖。”

“是她？！”牛九惊，竟然是那个女人。

“为何惊失色？”

“她，她，她”牛九结结巴巴，“她和另外一个小姑娘，舔着脸找上我，说，说，说要跟我生娃子。”

古雷心中乐得飞起，“你没告诉她们，你也是女妖？”

“什么也是？难道那个小姑娘同样是我妖类一脉？”

这年九倒是机灵，一听就听出言外之意。

“不错。那小姑娘是头熊大大妖。”

“原来是这样。唉，师父，你听我说。我都不知道对她们俩说了多少遍，我是女妖，我是女妖。她们偏还不信，天天缠着我，搞得我每天都心烦意乱。”

古雷引导她，“在此之前，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牛九仔细回忆，好一会儿，眼神突然明亮，“师父，我想起来了。两日前，有个叫甄石的家伙找过我，他说我有蛮妖血脉，问我有没有兴趣加入他所在的组织？他说他们组织能人众多，能够助我激发血脉中潜藏的力量，让我快速完成蜕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