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散去。

古雷在柯尚溪安排的旅店住下。

古雷刚准备休息，外面就响起敲门声。古雷打开一看，竟是刘彩程！

古雷有些奇怪，问，“彩程姑娘，有什么事吗？”

刘彩程眼睛红彤彤的，像是哭过。她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我能进来坐坐吗？”

古雷侧过身，让刘彩程进门。

“还没请教公子名字？”刘彩程单手提着剑，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

“古雷。”

古雷不知道刘彩程找他干嘛，在她对面坐下。

“古雷，你说，魔道中人有好人吗？”刘彩程将剑放置一旁。她语调绵柔，缺乏中气。

古雷正觉得有些无聊，于是起了逗弄的心思。

他正襟危坐，“何为好人？何为坏人？”

刘彩程明显一愣，这本就是简单的问题，轮到她回答，她还一时答不上。她仔细想了想，道：“好人就是惩恶扬善、乐于助人的人。坏人就是作奸犯科、到处害人性命的人。”

这小姑娘的认知有点单纯呀。

古雷没说话，故意盯着眼睛看刘彩程。

刘彩程被她这么一看，有些不自在，讷讷道：“你是喜欢我么？”

“什么？”刘彩程说的声音太小，古雷一时没听清，“你真是这么想？那我问你，如果一个人平日里乐善好施，而暗地里却干着杀人越货的勾当，你说这人是好人还是坏人？如果还有一人，贪赃枉法、无恶不作，但却又一直悄悄资助许多穷人家孩子读书、生活，你说，这个人又是好人还是坏人呢？”

刘彩程天真道，“有这种人吗？他俩是谁？”

古雷笑笑，“我只是举个例子。”

刘彩程低下头，神色有些懊恼，“我真不知道。”

古雷为刘彩程沏上一杯清茶。

“我再问你，如果有两人是你口中的坏人，想要谋划坏事。你适逢其会，他俩决定杀人灭口，你说他俩有错还是没错？”

刘彩程脱口而出，“当然有错，坏人人人得而诛之。”

“如果他们被反杀了呢？”

刘彩程没有喝茶，只是双手捧着茶杯，闻言轻声喝道：“杀得好！我辈武者，讲究的就是快意恩仇，凭着手中一把宝剑，荡清人间污浊，还天下一个太平盛世。”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法则么？古雷心下了然。

“如果杀他们的是条狗呢？”

刘彩程疑惑道，“这有区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