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帮妈妈吧,求求你。”妈妈用你抓住古雷的手臂,祈求道。
“妈妈。”古雷俯下身,颤巍巍地抱住妈妈的头。
有那么一瞬间,古雷是想答应妈妈的。
因为这么一瞬间,古雷恨了自己许久。
“是的,你该恨你自己!那可是生你养你的母亲呀,你怎么能有这么可怕的想法?生为人子,照顾母亲不是应该的吗?想想看,你的母亲常年无法下床,年轻的时候还常年被你父亲暴力相向。她一辈子凄苦,临到头来,还差点被自己最爱的儿子杀害,你怎么能这么狠心?”牛头瓮声瓮气道。
古雷泪流满面。
“说得真好”,古雷擦干眼泪,道:“所以我能恨你么?”
“恨我?”猪头、牛头同时一愣,“为什么?”
“需要理由吗?”
“不需要吗?”
“不需要。”古雷心中剑起,剑光过处,猪头及牛头被切成两半。
是熊姥爷藏在古雷心中的剑,感应到他的心境,自念头中发出,可斩灭欲斩之物。
“真的这么恨我么?”一旁的水果开口道。
“或许未必,只是有个问题想通了。”古雷也不管水果听不听得懂,“你知道吗?原本我的愿望很简单,只是想每天看看电影、电视、小说,空闲的时候种点蔬菜、水果来吃,然后把身体练得结实了,无忧无虑地过完这一辈子。”
“我没有其他的野心,也没有太多其他的想法,只是想这样罢了。虽然来到这方世界并非我的原意。但是我想,既然已经发生,那么我就得好好活着,而且我还得好好活下去。”
“这和恨我有关吗?”
“有关,你挡住我的活路了。”古雷手指天上,剑随意走,撕破天空。四周陡然清明,庭院再现。
水池的某朵荷花上,有滴水珠蒸腾消失。
古雷站在原地,长叹一声。
“熊大大,你为何叹气?”辜丰源的声音传来,“这次多亏有你。问心虫果然厉害,辜某差点着了道,出不来。”
古雷看着光着头的辜丰源,不觉哑然。现在的他,觉得没有隐藏名字的必要,于是说道:“叫我古雷就行。辜兄,你这是什么情况?”
辜丰源下意识理了理肩头的秀发,才发现头发没了,当下懊恼,“这该死的问心虫,真的太过分了。”
“哈哈,辜兄,你啥时候剃度出家了?”刘北爽朗的笑声响起,“唉,你们别说,这问心虫也是个不地道的家伙。你们猜怎么着?这家伙别的本事没有,就知道让我提问。猜猜我问了他什么问题?”
刘北自问自答,“我问他,我与辜兄孰美,那家伙说,君不如辜兄美。我又问,我与熊大大孰美,那家伙说,君不如熊大大美。爷爷当时就几拳过去,打得他满地找牙。后来那家伙不知怎的,突然实力增,符纸、木剑一使,爷爷毫无还手之力,差点见了先祖。”
“你见到的问心虫是什么模样?”古雷问道。
“不是算命先生么?”
看来,问心虫和蝶恋花一样,可以幻化成各种模样。
“辜兄、熊兄,两位是否有兴趣来我平山耍耍?”刘北的手似乎好了,双手分别搂住两人的肩膀,“此次,咱们三个可谓是患难与共,到了我平山,咱放开喝酒、吃肉。”
“平山在何处?”古雷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