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老也是可惜了,曾经我多在功法阁中研习,那时许长老多是和蔼长辈模样,少有严肃。”
“这修仙,天赋,资财,心性,机缘不可缺一,若是仅凭天赋便可攀至仙途顶端,又有谁愿日日苦修,外出觅缘?”
韩羽澄似是想到了自己曾经求道经历,又瞥了身前年轻女修一眼,对这个师尊所认定真传弟子相当满意。
“你既来了这坊市内找我问好,也是有心,能成为师尊真传弟子,你天赋自然是万中挑一,这心性机缘得靠自己,师兄也没什么可帮你的,唯有资财能帮衬几分。”
“来人,将准备好的法剑宝符呈上。”
韩羽澄一言落下,自身后侍女侍从排成两排,恭恭敬敬的将各式宝物递至曾婉清身前,任她拿取。
“这......师兄破费了。”
曾婉清眸眼含笑,宛若春水汪汪,美丽动人。
她未有推辞,却也没依韩羽澄所言尽数收起,而是挑选一二,取了好些利于斗法,恢复真气的灵物宝丹。
“这清漓山中听闻凶险,师妹此次前来未携带多少丹药符箓,便从师兄这取些护身,恩情记下了,待到日后师兄得空回宗,有需要师妹帮忙的,师妹定当尽力而为。”
“好说好说。”
韩羽澄淡笑出声。
他一金丹修士,又贵为坊市之主,接待筑基修士本就是屈尊,更别提送宝诸多。
这看重的,便是身前师妹的真传弟子身份,毕竟师妹代表师尊他老人家外出行走,如今搭上一线,待到日后回宗有求便好上许多。
修仙毕竟不是打打杀杀,而多是人情世故。
见曾婉清欲要再言,似是想到什么,未等曾婉清发问,韩羽澄又主动提起。
“师妹,这清漓坊市虽为一开荒坊市,但近来发展也算稳定,又恰逢兽潮机缘,明年向宗内上缴的灵石不会少数,而是多缴三成,全当向师尊他老人家问好。”
“师兄有心了。”
曾婉清饮茶笑谈。
“这坊市地处偏远,经营起来想必平日里也多有难处,师尊若是有需帮忙,宗内之人捎上一句话都是小事。”
她此行前往坊市,自然不是方才所说偶然路过,这盘问交俸一事,自然也是如行程一般,既定安排,只是韩羽澄主动提起,倒是免了她尴尬发问。
“毕竟咱同为一宗一师门下嘛。”
韩羽澄哈哈大笑,抬望云间清月。
“此时天色已晚,师妹若是不嫌弃,不如在这清漓坊市内过上一夜,补足精神,明日再进山寻觅机缘,你看如何?”
“这......”
曾婉清迟疑。
“坊市安逸,倒是真为一好生休息之所,只是此行出宗时间安排皆是定好,不宜打断,若是回来是有些余空,定再与师兄饮茶相谈。”
这一句说完,谢绝过夜的意思已经明了,韩羽澄自是不继续多问,于是起身,静静打量着身前抱拳女修。
“祝师兄修为大进,潇洒身姿不改。”
“如此,那便祝师妹这一路顺风顺水,早日觅得想寻机缘。”
话音落下,桌前那女修掩面蒙纱,驾驭飞葫朝云间山中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