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心月上前揪住雷梦杀的耳朵,雷梦杀眼珠一转,狡辩道,“对啊,百里东君你小小年纪不学好,让你不来这种地方,你偏来,我都说我不来了,你非要和小十一拉着我来,死拉硬拽把我抬进来,怎么样,现在满足了吧,开心了吧,师兄就不是一个能来这样地方的人。”
“啊?”,百里东君和司空长风为此人的厚脸皮所震惊,“你还要不要脸啊?”
沐晴怒骂:“雷梦杀,你也太不要脸了。”
“别说话。”,雷梦杀冲他俩使眼色,“夫人,我们回家,回我们温暖的家。”
李心月:“雷公子打算下次什么时候来啊?”
雷梦杀:“不来了。这辈子不可能来了,就是小师弟让我来,我也不来了。”
百里东君和司空长风用眼神询问沐晴,他一直是这样吗?
沐晴点点头,就是你们看到的这个样子滴,这才是他的本体。
李心月一剑打在他的腿弯处,雷梦杀差点摔倒,李心月上前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扭头看着他们三个,“趁年轻好好享受吧,好时光不多了。”
接着带着雷梦杀出了门,空气中回荡着雷梦杀的惨叫声。
沐晴将折扇啪的一声合上:“热闹看完了,我先回去了,你们要一起吗?”
“要。”
剩下的二人异口同声。
景玉王府。
萧若瑾和萧若风二人相对而坐。
“弟弟,叶鼎之已经离开天启了,他的身份可查清楚了?”
萧若风笑道:“叶鼎之极有可能是昔日叶羽将军的独子叶云,剑仙雨生魔的徒弟,我得到的消息也是从他的年纪,行动轨迹推测出来的,还没有得到证实。”
“叶将军是个好人。”,萧若瑾说得随意。
萧若风说得更随意:“叶鼎之也是个好孩子,有他父亲的风范。”
怪不得青王那么慌张,萧若瑾笑了笑,养了这么久的人竟然和自己有着杀父之仇,“若云跟他走得近,别被青王盯上了。”
萧若风放下茶杯:“我会注意青王那边的动向的。”
平清殿。
“赌约?”,太安帝端详着手里的酒杯。
浊清站在下首:“是,陛下,百里东君以酒约战谢师,要取那十二年陈酿的秋露白一事,整个天启都知道了,这壶秋露白,乃是陛下继位第三年所酿,酿好之时,陛下曾有言,若十二年未有人能将其取下,便在酿好之时的秋收之日,用以祭祀,眼看这十二年之期将满,百里东君这样做岂不是……明晃晃地在打陛下的脸。”
太安帝摇晃酒杯的动作一顿,意味不明地一饮而尽。
浊清又道:“十一皇子也参与其中,不知是有什么打算。”,既知其利害,却不阻止,反而冷眼旁观,确实不得不让人多想啊。
沐晴:毁谤啊,我就单纯觉得那老头矫情,你个坏太监。
太安帝平静地说道:“十一啊,这孩子心中有怨,怨朕这十几年来对他的不闻不问,怨朕压他的军功,怨朕忽略他,其他人也有,但是他们不敢怨,只有他敢表现出来。”
这孩子的心不在他这儿,所以怨他才好,最好兄弟离心,孤立无援,跟老二一样,成为他磨砺继承人的磨刀石。
随后,便传了学堂祭酒李先生进宫,不是他不容人,实在是此人太过张狂了。
结果自然是不怎么好,李长生一路穿过了大监浊清的阻拦,应付过了国师齐天尘夸张的表演。
李长生一挥衣袖,齐天尘倒地做吐血三升之势。
皇帝想杀李长生,是皇帝疯了,他若不来,还真怕李长生疯了,把皇帝给杀了,不得不来表演一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