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芝赶忙点头,接着说:“是啊娘娘,您想想,这围场里那么多人,怎么就偏偏小阿哥这边的马匹受惊了呢?而且当时的情形也透着几分蹊跷呀。”
年世兰沉思片刻,轻轻摇了摇头:“可话虽如此,此次事故中福慧不也受了不少惊吓吗?那皇后宜修再怎么狠辣,可那也是她亲生的孩子呀,她不可能对自己的孩子那么心狠吧,让福慧也跟着涉险,就为了害福沛?这似乎说不太通呢。”
“这……或许是皇后娘娘为了掩人耳目,故意让福慧阿哥也受了点惊吓,好让大家不那么起疑呢?”颂芝仍不死心,继续猜测道。
“哼,若真是如此,那这皇后也算是孤注一掷了。不过,此事还得细细查探一番,切不可仅凭猜测就断定了是她所为。”年世兰皱着眉头,目光中透着几分凝重。
“娘娘,其实不止皇后娘娘那边,奴婢觉得这柔妃的弘昼阿哥,怕也和这事儿脱不了干系呢。”颂芝又小声说道。
年世兰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道:“这柔妃的弘昼阿哥,向来也是个聪慧伶俐的,柔妃虽说看着性子柔和,可在这宫里,谁没点心思呢。
如今这储君之位未定,各方都盯着呢。福慧阿哥身为皇后所出,天然就占了些优势,可也正因如此,怕是成了众矢之的。
咱们福沛阿哥呢,也是机灵可爱,我又得宠,难免有人会视作眼中钉。
那弘昼阿哥虽说年纪还小些,但柔妃肯定也盼着自家孩子能有个好前程呀。”
“娘娘的意思是,皇上已经打算从这三个阿哥之间,选出储君之位?”颂芝问道。
“本宫跟随皇上多年,皇上的心思本宫也是有几分能猜透的,本宫瞅着那日皇上焦急的面容和话里话外对皇后的呵斥,应当是这样没错!”
年世兰轻轻点头,继续分析道,“福慧阿哥若想稳稳当当地坐上储君之位,皇后自然是要为他扫除一切可能的威胁,咱们福沛阿哥和弘昼阿哥在皇后眼里就是眼中钉肉中刺!
而本宫的福沛阿哥,若是想有一番作为,日后争那储君之位,自身优秀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最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彻底让皇上相信在本宫心里已经放下了对年氏的愧疚,完完全全臣服于皇上即可。
至于弘昼阿哥,他要出头,确实要看柔妃怎样为他筹谋了!”
“那娘娘打算怎么办?总不能任由他们算计小阿哥呀。”颂芝焦急问道,目光又落回福沛身上,小家伙额头上已沁出细密汗珠,眉头依旧紧蹙。
年世兰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本宫自是不会坐视不理。等回了宫,你便要细细查探一番,看看究竟是哪些人在这背后搅弄风云,妄图为了那储君之位不择手段。若是让本宫揪出了他们,定要让他们知道敢动我年世兰的孩子,得付出何等惨痛的代价!”她语气冰冷决然,似已在心中谋划好一场应对这场争斗的反击之战。
“可娘娘,这宫中耳目众多,万一查起来打草惊蛇,反而让他们有了防备,可就不好办了。”颂芝有些担忧地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