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妃见皇上心意已决,顿时觉得心灰意冷,她缓缓站起身来,眼神空洞而绝望,“皇上,既然您如此铁石心肠,不肯给弘时一丝活路,那臣妾活着还有何意义?臣妾今日便以死相逼,只求皇上能饶过弘时!”
说罢,齐妃猛地从头上拔下一根簪子,横在了自己的脖颈处,那簪尖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寒光。
皇上见状,眉头一皱,呵斥道:“你这是作何?莫要在此撒泼耍赖,以为如此便能要挟朕吗?”
齐妃泪流满面,声音颤抖着说:“皇上,臣妾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呀。弘时是臣妾的命根子,他若没了,臣妾也不想活了。只求皇上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就饶他这一回吧,哪怕让臣妾代他受罚也好啊。”
皇上面色阴沉,“哼!你以为以死相逼就能改变朕的决定?朕若今日因你此举而饶了,日后朝堂之上,皇室之中,人人都可如此要挟朕,那还成何体统?”
齐妃绝望地哭喊着:“皇上,臣妾娘家为朝廷尽心尽力,臣妾入府后也一直恪守本分,伺候皇上您多年,就求您这一回,开恩吧。不然,臣妾今日便死在您面前,也好过眼睁睁看着弘时受苦受罚。”
皇上却不为所动,“朕已说过,他犯下的罪不可饶恕,你莫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赶紧把簪子放下,莫要自寻短见,否则朕连你一并惩处!”
齐妃听闻,知道皇上是真的不会改变主意了,心彻底凉了。她手中的簪子“当啷”一声掉落在地,整个人如同一具失去灵魂的躯壳,瘫倒在地上,绝望地哭泣着。
此时,被侍卫架着的弘时看到母亲为了自己如此受尽屈辱,心中满是愧疚与不忍。他猛地挣脱开侍卫的束缚,拖着受伤的腿,踉跄着几步走到皇上面前,“扑通”一声跪下,眼中满是决然与悲愤。
“皇阿玛,儿臣自知罪孽深重,不可饶恕,您要惩处儿臣,儿臣绝无怨言。可您怎能如此对待额娘?她一心为儿臣求情,甚至不惜以死相逼,您却这般冷漠无情,您可对得起她多年的伺候与忠心?”弘时直视着皇上,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哼!你还有脸在此指责朕?你犯下的罪行难道还不够严重?残害手足,谋夺储君之位,此等恶行,朕若轻饶,如何向天下人交代?”皇上怒目圆睁,呵斥道。
“皇阿玛,儿臣承认确有野心,想在您面前展现自己,可儿臣从未想过要真正残害手足啊。况且我是皇阿玛的儿子,是皇家血脉的好儿郎!我想像父皇一样为国为民继承大统,我有这样的野心有什么错吗?”
调查完现场的十七爷正巧走到皇上的围帐外,听到了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