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不争气的东西!”
弘时听闻,身子猛地一颤,心里一阵慌乱,完了完了,定是有人故意陷害自己,可事已至此,眼下就算有一万张嘴也解释不清楚了!
可他仍不死心,继续解释道:“皇阿玛,儿臣真的是冤枉的啊,儿臣所做的一切真的只是想让弟弟们在您面前出彩,让您看到儿臣对弟弟们的关爱,怎么就被人误会成这样了呢,定是有人蓄意陷害儿臣,想让儿臣在皇阿玛您这儿失了宠,还望皇阿玛明察秋毫啊……”
“冤枉?”皇上怒极反笑,笑声中透着无尽的鄙夷与嘲讽,那笑声在帐中回荡,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宣判!
“朕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的证据确凿无疑,还能有假?你这等心思歹毒、不择手段之人,朕留你在身边,日后岂不是要让我大清的江山社稷毁于一旦?”
弘时此刻知道事情已然彻底坐实了,“扑通”一声重重地跪在地上,拼命地磕头,额头与地面碰撞发出的声响在帐中格外清晰,此刻他心里满是绝望,知道自己的前程已经都化为泡影,只盼着皇上能看在父子情分上,能留下一条小命,“皇阿玛,儿臣冤枉啊,儿臣确实想逞威风,但绝对没有买凶陷害手足兄弟,求皇阿玛相信儿臣这一回吧……”
就在这时,帐外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齐妃听闻儿子被皇上唤来问责,心急如焚,不顾宫人的阻拦,匆匆赶来。
“皇上,臣妾给皇上请安。”
齐妃匆匆进帐,便“扑通”一声重重地跪在地上,膝盖与地面撞击发出沉闷的声响。
她双手紧紧地交握在身前,不停地颤抖着,仿佛那双手已经不受自己控制,眼中满是焦急与担忧,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又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她深知此刻在皇上面前需得保持几分仪态,可又实在按捺不住内心的惶恐与对儿子的心疼。
“你来作甚?”皇上冷冷地看着齐妃,眼中没有一丝温情。
“皇上,臣妾听闻弘时犯了错,可他终究是您的亲生儿子呀,求皇上看在臣妾和他母子情深的份上,饶过他这一回吧。”
齐妃边说边磕头,每磕一下,额头便与地面重重相碰,发出“砰砰”的声响,那声音在寂静的帐中显得格外突兀。她的身体也随着磕头的动作而微微晃动,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她的双手依旧紧紧交握,指甲都深深地嵌进了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只是一心想着为儿子求得皇上的饶恕。
“哼!他做出这等残害手足之事,还妄图谋取储君之位,其心可诛,你这个做母亲的平日里是怎么教导的?你也脱不了干系!”皇上怒视着齐妃,声音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