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呈给父皇的那封信函中具体说了了哪些内容?”
路上,徐灵珊充满好奇地询问。
“仅仅赋诗一首罢了!”
李川爽朗一笑,毫不隐晦地吟诵出那首诗。
听完李川的诗作,徐灵珊不禁愣住。
诗中写道:“埋骨何须陵寝地,人间处处是青山!”
真是好诗!然而,也透露出一种悲壮之情!
杨胖胖拍手称赞道:“八殿下,你真是才华横溢,我对你的敬仰之情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杨胖胖溢美之词信手拈来,反倒是令徐灵珊心生恶心。
“别再奉承了!”
徐灵珊不悦地瞥了杨胖胖一眼,撇嘴说道:“这首诗肯定是抄袭婉儿的,他只是稍作改动罢了!”
“对对,我就是抄袭的。”
李川哈哈大笑。
确实,是抄袭的,但不是抄袭的林婉儿的诗。
“你能不能要点脸?”
徐灵珊恼怒道:“我真不知道你究竟抄袭了婉儿多少首诗!”
提及婉儿,徐灵珊神色变得黯然。
她昨夜与婉儿彻夜长谈,婉儿表示不愿看到分别的场景,因此今天早上不送他们。
她原以为婉儿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出门时真的没见到婉儿的身影。
婉儿私下创作了许多诗作,看来她其实是很多愁善感的。
此刻,婉儿或许正躲在某个角落暗自垂泪吧?
李川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又问杨胖胖:“你去做什么了?为何耽误了这么久?我还以为你临时反悔,不跟我去雁门关了呢!”
“我他妈在天香阁睡过头了,天香阁那些姑娘们,哎呦,一个个.......。”
杨胖胖不好意思地笑道:“我都不知道多少年没起过这么早了……”
李川听后,不禁满脸黑线。
他昨日还特意派人通知了杨胖胖,告知了出发的时辰。没想到,他竟然还能睡过头?
关键是出发前一天还去青楼耍,怎么?担心这是此生最后一次“潇洒”了?
幸好他及时赶上了,否则李川独自一人携带大量银两前往雁门关,显然也不安全。
李川无奈地笑了笑,眨眨眼道:“你刚才在父皇面前反应还挺快的,我真怕你说你要跟我去雁门关做生意。”
“那是!”
杨胖胖嘿嘿一笑:“我只是做学问不行,我又不是傻子!我要说跑去雁门关跟殿下折腾那些东西赚钱,皇上和我爷爷肯定会觉得我是去给殿下添乱的!”
“做生意?”
徐灵珊猛然转身看向杨胖胖,问道:“我们去雁门关打仗,你去做生意?你疯了吧!放着皇城不待,跑到雁门关那穷乡僻壤去做生意?”
被徐灵珊这一吼,杨胖胖顿时可怜巴巴地看向李川。
他吃过徐灵珊的亏,不敢招惹这位母老虎。
“谁告诉你雁门关就不能做生意了?”
李川抬眼看向徐灵珊,反驳道:“我和杨胖胖随便折腾出点东西就能赚大钱!”
“对对!”
杨胖胖连连点头,又笑嘻嘻地对李川说:“殿下,你猜我们那香皂的配方卖了多少银两?”
李川抿嘴一笑:“你出手,怎么着也得卖个二三十万两银子吧?”
他亲眼见识过杨胖胖的奸商本质,一个破木头做的魔方就敢卖二十两银子,更何况是香皂配方?
“太吝啬了!”
杨胖胖哈哈大笑,挤眉弄眼地说:“我把香皂作坊连同工人和配方一起转让出去了,整整一百万两银子!”
“多少……多少银两?”
徐灵珊惊呼出声,险些自马背上跌落。
一百万两银子?
究竟是何等珍稀之物,竟能值如此多的银两?
莫非是他误将“十”说作“百”字?
不仅是徐灵珊,就连李川也都被杨胖胖的话所震惊到了。
这家伙行事,未免也太过于贪婪?
竟敢以这么高的价格出售?
他究竟遇到了哪个冤大头,竟敢以这么高的价格接手?
杨胖胖见二人一脸震惊的样子,颇为满意,放声大笑:“我们所制的香皂,利润颇丰,得此配方者,必将获利无穷!若非那些手中资金不多的商人们无法筹集更多银两,再加上我也无暇与他们周旋那么多,我甚至都可以卖到两百万两!”
“你……”
徐灵珊目瞪口呆地望着杨胖胖,半晌后方道:“你竟敢如此妄想!”
两百万两银子?
这跟抢钱有啥区别?
不,比抢钱更猛!
“你可真行!”
李川深知杨胖胖的贪婪,向他竖起大拇指后,唤来柴进:“前行十里,便遣数人至队伍后方探查,以防有人尾随!同时,催促押送物资与棺椁之车辆加速前行,不需顾惜马力,到达目的地后,马匹皆需更换!”
“遵命!”
柴进即刻领命而去。
“你这是何意?”
徐灵珊疑惑地望向李川,问道:“莫非你担心圣上因那首诗而心生不舍,派人将我们追回?”
追回?
岂有此理!
即便圣上对他再有不舍,今日之事已闹得满城风雨,圣上也不可能再派人将其追回。
他既已得名,又怎会不前往雁门关?
届时,圣上如何向天下人交代?
难道让天下人误以为他们父子是在演戏?
“问那么多作甚?”
李川瞪了她一眼,淡淡道:“到地方你自然知晓!”
“不愿说便不说!”
徐灵珊怒气冲冲地瞪了他一眼,说道:“待抵达雁门关之后,有你求我的时候!”
“嗯嗯。”
李川点头,说道:“我求你别给我添乱!”
“你……”
徐灵珊一时语塞,气愤地将头转向一旁。
李川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心中暗想,不知待会儿她是否会动手打自己。
望着被李川气得无话可说的徐灵珊,杨胖胖悄悄地向李川竖起大拇指。
这种母老虎,可不是谁都能降服的。
李川一行皆为骑兵,即便是仆从也骑驮马,虽有押送物资与棺椁的马车拖累速度,但整体上队伍行进速度仍相对较快。
前行十里许后,柴进即刻带人到队伍后方探查。
确认无人尾随后,柴进即刻策马来报:“殿下,后方无人尾随!”
“好!”
李川立即下令:“命队伍原地休整!”
“休整?”
徐灵珊脸色一沉,说道:“这才行进二十余里便停下?”
李川也懒得与徐灵珊解释,直接策马冲向被骑兵前后护卫的马车。
徐灵珊皱眉,马上拍马跟过去。
杨胖胖好奇,也赶紧跟过去。
随即,李川赶至一具棺椁之侧,急促地命令周遭之人:“速将棺椁启开!”
众人虽心存疑惑,但仍迅速将棺椁之盖抬起。
棺椁刚一开启,林婉儿即从其中坐起身来。
“啊……”
棺椁之内突然现出一人,周遭众人皆被惊吓不轻。
“婉婉……婉儿?”
徐灵珊愕然看着林婉儿,一时之间,脑海中一片空白……
徐灵珊大脑直接陷入了困惑之中。
婉儿为何会躺在棺椁之内?
况且,是李川前来命人开棺!
换句话来说,李川早已知晓婉儿在棺椁之中?
婉儿声称不送别他们,自己却躺进了棺椁之内?
林婉儿此刻无暇顾及徐灵珊,只是单手俯卧于地,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