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这话说得,什么叫抢走瑶琴呢?”
李川连忙摆手,说道:“我只是希望二哥能将瑶琴赠予我罢了。”
徐灵珊一言不发,只是频频投以白眼,心中暗自谴责:真是无耻!厚颜无耻!
“二哥可没你想象中那般慷慨。”
李闵摇头轻笑,随即正色道:“二哥也不愿为难你,要么,你给二哥五万两银子;要么,你便让二哥将瑶琴带走。”
“五万两?”
李川闻言,故作脸色骤变,质疑道:“二哥,你这不是为难我吗?我当初为瑶琴赎身时,老鸨漫天要价也仅二万两!怎么到你这里,就成了五万两了?”
李川心中暗骂:这货分明是将我当成了冤大头!
望着李川这般反应,李闵心中不禁暗自得意。
这下落到我手里了吧?
当初你跟我讨价还价,只愿出二万两!
现在,要么你拿出五万两银子,要么你就让我将人带走!
他甚至暗自期盼李川不要选择用银子解决问题。
于他而言,瑶琴的价值,远超五万两银子!
“八弟,此言差矣。”
李闵摇头,神色凝重地说道,“此前天香阁之人因受你惊吓,方提出二万两银子的数目,但你岂能以此方式对待二哥?再者,即便你已将人带走,瑶琴等人的卖身契仍在我手中。”
李闵的意图已十分明确,瑶琴与兰香的卖身契尚未交付,故此交易尚未成立。至于开价几何,那是他个人的决定。若李川无法拿出五万两银子,他便要求李川将瑶琴带回。
“二哥,何必如此?”
李川面露苦色,哀求道:“二哥,我对瑶琴确有真情,你就当是将她赠予我,可好?”
徐灵珊再次为李川的无耻行径感到震惊,世间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竟恬不知耻地要求他人赠送人口?
“二哥如今也囊中羞涩啊!”
李闵摇头,强忍怒气,诉说道:“你算算,二哥在你身上已投入多少银两?二哥府中尚有众多人口需供养!”
李川不仅曾向他借钱,他还赠予其玉器店及大婚礼物。单是在李川身上的花费,便已超十万两之巨。
此次,他要么要求李川有所回报,要么便让其带走瑶琴,绝不容许这无耻之徒再占他便宜。
李闵已极力克制自己的脾气,若非为了太子之位,他才不会与李川如此周旋。
若是在以前,他早已动手教训李川了。
李川略作思索,随后言道:“二哥,你看这样行吧,目前我手头资金较为紧张,待我将前日所收之礼品变卖后,即刻将银两送至二哥处。”
“八弟,你这分明是在敷衍二哥!
”李闵听闻此话,几欲失笑,眉宇间不禁蹙起,说道:“昨日父皇赏赐于你诸多金银财物,此刻你却对二哥言手头拮据?”
这混蛋分明是在推诿搪塞,不愿出资!
若等他送至我府邸?
简直是痴人说梦!
这混蛋尚有不足半月便将前往雁门关!
届时他若趁机逃逸,自己又向谁索讨银两?
现在我算是看透老八了。
老八此人,既阴险又无耻!
唯有父皇仍以为他是忠厚憨直!
见此人已不易被轻易敷衍,李川眼神微转,随即正色道:“二哥,我们不妨寻一静处详谈。”
“甚好。”
李闵爽快应允。
他倒要瞧瞧,这无耻之徒究竟还想如何欺骗于他!今日,他势必要取得那五万两银子!
这混蛋妄图占自己便宜,简直是痴心妄想!
李川一路引领李闵至书房,待二人落座后,李川言道:“二哥,你我兄弟间谈及钱财,恐伤情谊。算了,我愿将我那王府及其中所有一并赠予二哥,二哥只需将瑶琴与兰香赐予我,不知二哥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