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吴言与大蛇分别在石柱的两侧,一人一蛇被石柱挡着互相瞧不见对方,吴言朝着石柱另一侧荡了过去,此处绳索之间的距离相比于地宫其他地方更近,数量更多,吴言荡起来更加容易,只是现在石柱的右侧外面滑落了两根,
吴言见那大蛇的蛇尾颤抖了几下,心中明白,刚刚那巨石虽没能对大蛇造成严重的伤害,却让大蛇尝试到了疼痛的滋味儿。
吴言对着大蛇再次做出了挑衅的动作,大蛇甩了甩蛇尾一声咆哮,转身吴言扑了过来,此时吴言一只手抓着绳索,双脚踩在了石柱上的一处凹槽之中,腾出一只手来挑逗着大蛇。
吴言急忙朝着石柱另一侧荡了过去,大蛇扑到了吴言刚刚所在的位置,并未继续追赶。吴言绕到了柱子后面,警惕地注意着四周,生怕大蛇出现在意想不到的位置,给自己来一个偷袭。
结果等了一会儿却不见大蛇跟来,心中疑惑,背靠着柱子朝着大蛇所在一侧悄悄靠近,接着便听到了“咯吱咯吱”的声音,似乎那大蛇正在嚼着什么东西,吴言心中奇怪:那大蛇刚刚吃进了不少红蜂和红蚁,怎么这么快就饿了?不应该啊。
吴言靠近大蛇那侧之后,偷偷伸出脑袋查看,只见那大蛇张开着大嘴,咬住了刚刚吴言抓过的那根绳索,使劲儿往下拉扯,一边拉扯还一边撕咬。
这根钩锁的绳子是由村里生长的一种树的树皮制成,每到秋季,村民把这种树的树皮剥下来,搭放在屋檐的横梁上,过一段时间这些树皮就会晾干。
晾干的树皮很硬不能直接使用,使用之前,村民就把树皮放在水里浸泡上一会儿,树皮很快会恢复到刚从树上剥下来时的样子,然后村民把树皮撕成一条一条,搓成绳子,用来捆绑东西,村里儿童们用来抽打陀螺的鞭子就是用这种树皮搓成的。
别小看这种树皮,用它搓成的成人拇指粗细的绳子能够承受千斤之力,而且非常柔软。村里猎人们用的连接狗爪的绳子,除了麻绳之外就是这种树皮搓成的绳子了。
这种树皮绳,虽然能够承受很大的力道,却怕撕咬或者刀割,好在绳子相比于大蛇的大嘴来说显得很细,细绳在大蛇的齿缝中滑来滑去,那大蛇的大嘴左一咧右一歪,舌头不停在嘴里搅拌,想把那绳子顶到牙齿尖端的位置,却始终难以如愿。
大蛇大怒,朝着地宫顶部一跃而起,似乎是想把挂在顶部的钩爪给咬下来,奈何地宫顶部的高度远远超出了大蛇能够跃出的最高点范围之外,大蛇什么都没够着,吧唧一下跌在了地面上,又压死了不少红蚁。
愤怒的大蛇再次从地面一跃而起,跌倒再跃起再跌倒,连续搞了三次,最后仰望着地宫顶部愤怒地咆哮着,似乎在对地宫表示抗议。
吴言看到大蛇那奇怪而夸张的表情,差点笑出了声,接着看到大蛇对着触不可及的地宫顶部发起了脾气,使劲抿住自己嘴巴痴痴发笑。
大蛇咆哮过后,无奈地立起,继续对着那根树皮绳子连扯带咬,废了好大一会儿功夫,终于把那根绳子给扯断,只剩了小半截还高高吊在那地宫顶部,大蛇一气之下把咬下来的半截绳子吞到了肚子里。
那大蛇察觉到了正在看它并乐的合不拢嘴的吴言,意识到自己刚才的窘态完全被这个小子看在了眼里,感觉自己受到了极大侮辱,恼羞成怒,朝着吴言便扑了过来,吴言急忙拉着绳索往三根石柱后面荡去,大蛇紧随其后,绕着石柱追吴言,吴言绕到石柱后面,又从另一侧绕回到了刚刚大蛇撕咬绳索的位置。
那大蛇就在后面不远处追了上来,可是前面这根绳索已经被大蛇咬断,没法再往前面荡去,吴言只好荡到了柱子上,顺着柱子快速往上爬去,希望在大蛇到来之前能够接近那根很短的绳子。
可是现实往往跟人的美好想法有差距,那大蛇很快便靠近了吴言,张开大嘴一个猛扑朝着柱子上的吴言扑来过来,眼看吴言即将被那大蛇吞入口中,情急之下吴言从柱子上朝着断绳的方向一跃而起,吴言这一跃不仅是为了躲避大蛇的袭击,还为了尝试抓住空中的断绳。
那大蛇差一点就咬住了吴言的衣角,吴言这一跃险而又险地从大蛇口中逃生,身在空中的吴言来不及庆幸,急忙伸直右臂,朝着断绳末端抓了上去,奈何绳索太短,吴言的身体跃至空中最高点之时,手指也未能触碰到断绳的末梢,很快,吴言便朝着地面坠落而去。
那大蛇迅速放低脑袋,身体趴在地上,对着上方的吴言张开了大嘴,吴言即将坠入大蛇的大口之中。
危急之时,吴言迅速拿下挂在腰间的双头钩爪,对着上方半截断绳钩爪勾住的地方扔了上去,钩爪牢牢地跟断绳钩爪勾到了一起,吴言手拉绳索迅速朝着远离石柱的方向荡了开去,在接近下一根钩索之时,迅速跳了过去。
大蛇守株待兔,不,守柱待人的计划落空,它见吴言离开了石柱,便直立起身子跟了过去,吴言绕了大半圈,又回到了石柱这里,在大蛇那巨大的身躯好半天的横冲直撞、四处翻滚乱窜之下,一小部分有问题的陷阱钩索,早已被清理掉了,现在的吴言只要看到绳索便可大胆跳过去,不过在大蛇或者自己自始至终没有去过的地方例外。
吴言为了以防万一,绳索会出问题,来到地宫等待大蛇之前,留下了一副完整的双头钩爪,用细麻绳绑在了腰间的布腰带上,紧急情况下用手一拽就能扯下来,在刚刚的危急时刻,吴言想起了自己带在腰间的勾爪,临时救了自己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