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巢在旁看得真真的,由心佩服:“哈哈~,老周好样的!”
萧策后知后觉,知道周淳风又救了他一命。
反观周淳风一心只惦记着妻儿,尽早收复兖州城,才是重中之重。
他一举手中红缨长枪,大声呐喊:“所有人听着,你们的首将已伏法,聪明的缴械降服,违抗者,杀~!”
周淳风的气势,瞬间带动起义军的士气:“杀,杀,杀!!!”
城墙上的淮军吓得心肝胆颤,皆忘了再往墙下投射,不断赶来的起义军抬来长梯爬上城墙,将敌军一一制服。
砰,砰,砰!
而紧闭的城门也被起义军用木桩撞开,城内外的淮军失了将领,顿时分寸大乱。
萧策趁势而为,举起长刀大喊道:“众将士听令,拿下这座兖州城。”
“是~”将军们气势如虹,应声洪响。
有那负隅顽抗的淮军仍在殊死一搏,但起义军攻势汹涌,备受城内外瘟疫困扰的淮军根本不敌起义军,短短半宿,兖州城墙上的淮军旗,换成了起义军的大纛。
兖州城之战,在周淳风的助力下,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收入起义军囊中,缴获粮草百担、俘虏敌军三千,白银一万两,军火五车,大大充实起义军的军需。
后半夜,周淳风实在是体力不支,不得不先在城内驻营歇息。
随行军医紧为他更换身上伤口的药,重新包扎。
萧巢狗腿似的亲自替他煎来汤药,颠颠的送到前厅,滚烫的汤碗烫得老伙子吱哇乱叫:“老周,老周,烫烫烫~”
坐在一旁包扎伤势的周淳风,无语的翻了记白眼,“怎劳二爷亲自为小的端药。”
萧巢嘿嘿一笑,双手置于耳垂降温半晌,道“诶,说的什么话,这药还是老子看着煎的。所以,你赶紧趁热喝下,没得白废了我的心思。”
萧策领着几名副将前来,远远的听见老弟这缺心眼的话,好想踹死他小子。
谁家好人能吃下刚出锅的汤药,不得烫掉一层皮:“老周伤势如何啊,今夜多亏了老周及时相助,为我起义军再创功绩。”
“有劳大爷挂心,小伤不足挂齿。”周淳风还是那副淡淡的态度,不会奉承讨好。
要不是这几月里的相处,了解周淳风的为人脾性,都得以为他在给人甩脸子。
“诶,你身上的可不是小伤,你放心,你为我起义军立下的功劳,我萧某人都记着。”
周淳风淡声点头,要说不说,今夜攻打兖州城属实过于顺利。
按周淳风的分析,淮军即便在拿下整座兖州城后,部分军力分散至周边城池,但淮军的战力,不可能变得如此薄弱。
思及此,周淳风淡声开口道:“不知大爷可有想过,今夜之战可有蹊跷?”
周淳风此话一出,不等萧策回应,萧巢抢先回道:“有啥蹊跷的,咱今夜就是打了胜仗,拿下了兖州城,假不了。”
周淳风:……
萧策没功夫理会老弟的耿直,觉得周淳风此话有道理,起义军与淮军多次正面交战,每每都占不了多少上风。
“按周副将所言,难道是这其中有诈?”
周淳风摇头,一时间他也理不出头绪来,军医为他包扎好伤口:“周副将,好了。”
周淳风点点头,套上衣服袖子:“多谢。”
这时,洪副将开口道:“大爷,小的想,淮军莫不是声东击西,上演一出空城计,这座兖州城本不在淮军的计划之中。”
“不可能!”洪副将话音一落,周淳风当即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