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铎看着南星回到座位,走到她身边,坐下来问道。
南星不看他,亦不言语。
宇文铎脸上闪过一抹阴厉,“不说我也猜得到,你和那个小公爷叙了旧,想要让他帮你脱身?”
“我告诉你,别白费心思了,我不会让你们有空子可钻。再说,那个杨霄就是个花花公子,找他帮忙,哼!”宇文铎看着杨霄也回到座位,脸上不屑。
昭阳郡主李秋宁和郑晚晚也在殿内坐着,看到宇文铎对南星殷勤的样子,脸上露出不满的表情。
郑晚晚想起爹爹刚才叮嘱她的话,只得把不满压在心里。
刚才郑晚晚找到郑元启,问道,“爹!听说你要娶李秋宁?!为什么?难道您小妾还不够多吗?您这不是存心打女儿的脸吗?女儿和她年纪相仿,如今您却要娶她?”
郑元启瞪着她,“倒教训起你老子来了!反了你!” 说着拿起桌上的茶水呷了一口,并不以为意。
“还有,听说刚才你打了宇文铎的人?”
“早就告诉过你,别动宇文铎的人,如今我们还不能和他撕破脸。" 郑元启并不知道南星就是夏谦的女儿,只听说是宇文铎的旧识。
郑晚晚不服,”如何不能?那个宇文铎,不就是个前朝余孽,丧家之犬,他有什么本事,让爹爹如此忌惮? 如今我姑母是太后,您又是摄政王,还怕他做什么!”
“蠢货!” 郑元启道,“你当如今我们已经大权在握了? 真是愚蠢! ”
看着她不服气的样子,郑元启摇摇头叹口气,“也罢,跟你说也不懂!只是你记住,今晚会有异动,你不要去宫宴了!”
“什么?这又是为何?” 郑晚晚不解,这是新朝刚立的第一次宫宴,郑家权势滔天,竟然不让她这个嫡女参加。
“不要问了,听我的!”
郑晚晚还是没有听话,来了宫宴。
郑元启看到她和李秋宁坐在一起,叹了口气,心道,也罢,今晚虽然凶险,却安排有重兵,应该不会有事。
一曲舞罢,郑元启拍拍手,宫中太监押上来两个人。
南星心里一紧,正是太子妃和小皇孙。
小皇孙似乎睡着了,由一个宫女抱在怀里,太子妃被押着跪在当地上。
郑元华看着她跪在地上,笑道,“杨氏,如今新皇已立,虽然你曾经是太子妃,如今确已经成了罪臣家眷,那梁景烨不服新皇,私自叛逃,如今逍遥在外。我劝你还是识时务些,皇上或许可以免了你和你儿子的死罪。”
太子妃杨氏抬起脸来,恨恨说道,“这皇位是怎么来的,你们难道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郑元华变色,“来人,掌嘴!”
宫人上前正欲扬手,却听得一人道,“慢着!”
南星站起来,笑道,“太后且慢!听民女一言。”
“你是何人?” 郑元华问道。
“我是何人并不重要,我想说的是,如今新皇刚立,就对之前自己的皇嫂施以处罚,难免让天下人非议,会说新皇不是仁义之君,怕会失了民心。还有,如果先太子知道自己的妻儿受辱,怕是更会激起他的反意。”
郑元华看着站起的南星,总觉得似曾相识,却一时想不起,她看了看宇文铎,心道,毕竟是他的人,如今还是不要和他作对的好。
便笑道,“也罢,你说的有理,新皇当然是仁义之君,有容人之量。来人啊,赐座!”
郑晚晚听到自己的姑母竟也被那妖女蛊惑,立马站起来,“太后,您怕是不知道她是何人吧?她是夏谦之女,是之前全国通缉的要犯,您怎么能听她胡说!”
郑元华心内一跳。
夏谦!她说怎么这女子像在哪里见过,竟是夏谦之女!
可她怎么会和宇文铎搅在一起。
当年之事又重新浮上心头,如今当口,不能出任何纰漏,小皇帝的身世更是不能让人拿来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