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谦到底看到了多少?
如果真如他所说,捡起来即放在桌上,一瞬间的事情,他应该不会看得太细。许是自己想多了。
可他又说方子有问题,难道他已猜出来......
以夏谦的个性,倒是不会到处胡乱嚼舌之人,但难免他好奇心起,透露给有心之人,岂不是会让自己大祸临头。
他思来想去,竟至夜不能寐。后来又想夏谦平日里性子软弱,也从不与人争抢,应该不敢与别人乱说什么。明日只需威吓一下,让他成为自己的人,再用些小恩贿堵住他的嘴。
这样想着,第二日冯渊到太医署办公,此时还没有人来。首先进去看了看夏谦的位置。自己以前并没怎么关注这个人,因为他也不惹事,也不抢功,几乎没什么存在感,只是妇科上有些小成就,可也并不算什么,太医院里每个人都在某个方面是专家。
此时,医署门口的守卫来报,一个仆人模样的四十多岁的男人,自称夏医师家仆,来医署给夏谦告假。
夏谦似是昨日回去就染了风寒,想告假三天。
冯渊一边答应,叮嘱让他好好休息,一边暗道不太妙!
早不风寒晚不风寒,偏偏昨天出了这档子事,就病倒了?
莫不是已经被他猜出了蹊跷?那就麻烦大了。
“不行,得面见贤妃,禀明事情原委。说到底这事是自己疏忽,这罪责怕是难逃,但比起事情败露,闹得不可收拾来说,这现下的罪责怕是轻的了。最好是,”想到这里,他不由暗道,“贤妃派人将夏谦除掉,以绝后患!夏谦,你也不要怪我,怪只怪你看了不该看的东西,惹了不该惹的人!”
他打定主意,决定硬着头皮到重华宫面见贤妃郑元华。